胡凌自来京城后便开了眼,京城太大了还繁华,他这几个月简直混的如鱼得水,因为出手大方,还交了不少的狗肉朋友。
一开始,胡凌还有点心虚,毕竟上面就是这么交代他的,让他这么做,钱也给了不少,让他们随便花,胡凌小心翼翼许久之后,便彻底的放开了。
好吃的好玩的玩了个遍。
今天,他没出门,本来是要走的,可是胡夫人病了,他只能去请了大夫照看,没多久就看见街上的官兵多了不少。
胡凌有些紧张,四处张望,可是发现和他没关系,他暗暗松了口气。
“小凌。”胡夫人叫了一声,
胡凌进了门,胡夫人从流放村跑出来后病了一场,人也瘦了不少,身子骨就不太好了,又从燕北来到京城多少有点水土不服,人就更憔悴了。
她躺在床上蔦搭搭的道:“给娘倒杯水。”
胡凌给她倒了一杯水,眼中有几分不耐烦。
胡夫人捧着水也不喝,而是道:“刚梦到你姐姐了,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不管当初话说的再狠,到底也是自己的女儿,胡夫人也是惦记的。
胡凌道:“别跟我提她,谁知道她去了哪里。”
当初自己被流放及北之地,胡欣都没来看他一眼,她就在姜家,若是她能帮帮忙说说情,自己也不会落到那样的地方,受那么多的苦。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胡凌就想好了,这辈子他只为自己活。
胡夫人道:“她到底是你姐姐……”
胡凌冷哼一声道:“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胡凌不想待在家里,想着出去转转,可是才出门,眼前就是一黑,胡凌暗道不好,可为时已晚,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是被一瓢冷水泼醒的,睁开眼睛,强烈的灯光下,他视线一片模糊,等到适应了光线,就看到坐在他面前的陶真。
陶真笑道:“醒了啊?”
胡凌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绑着动弹不得。
他死死的盯着陶真:“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
陶真道:“不着急,就是许久不见了,想找你聊聊。”
胡凌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陶真:“那不一定,你还没聊怎么知道呢?”
胡凌明白,她既然找上了自己,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陶真道:“是你给霍钧出主意抓住裴湛的吗?”
胡凌点头:“是我。”
陶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看着胡凌道:“你算个什么东西,霍钧怎么会信你?看来你不够诚实。”
她看向于树道:“教教胡公子怎么才能诚实一点。”
听到于树的名字,胡凌的瞳孔就是一缩。
他对霍家的事情算是清楚,知道这个于树是那种以虐杀别人为乐的人,而且非常会折磨人,手段也及其的残忍。
这个人就是个恶鬼。
胡凌紧张的看着于树,见他从随身的包裹里翻了翻,找出一块一尺长的木板。
于树说:“走的匆忙,只带了戒尺。”
陶真看了一眼,微微一愣,又看了胡凌一眼。胡凌不知道一块木板子而已,陶真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于树手上的戒尺一尺多长,宽两指,乍一看就是一块寻常的木板子,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木板上钉了好多细小的钉子,这东西打一下在身上,拔出来的时候连血带肉都能给你拔出来……
陶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变态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胡凌好奇的探头去看那木板,可是还没看清楚,于树已经一板子扇在了他肩膀上,胡凌差点咬到舌头,疼的大叫一声,陶真也吓了一跳,于树又把板子拔了出来,抱歉的笑笑:“不还意思,打偏了。”
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看起来就是很诚心的在道歉,可胡凌并不领情。
胡凌一通国粹输出,于树完全不为所动,慢悠悠的将板子拔了出来,胡凌又是一声惨叫,贡献了他这辈子所有能想到的脏话。
于树看着上面鲜血和碎肉,很喜欢很兴奋。
陶真别过脸都不敢看下去,摆摆手对于树说:“太残忍了,你自己玩吧,他肯说了就叫我。”
说完直接出门了。
胡凌本来非常讨厌陶真,可是陶真一走,让他一个人面对于树这个变态,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肩膀上火辣辣的疼,可是熬过去也还好,他害怕的是这个变态接下来要做什么。
若是还用板子打,他也不是不能忍。
于树看了一会儿板子,又抬头看胡凌的脸,似乎在打他脸的主意,胡凌缩了缩脖子道:“士可杀不可辱,是爷们就给个痛快,”
于树完全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拿出一小瓶药,道:“这是我自己配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