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裴湛回来了。”宁越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看着眼前的男人说。
青年男人皱眉:“自然是听说了。”
宁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当年可是你大哥带人抄了裴家的,裴家的事跟你们脱不了干系,我看啊,裴湛这回回来就是要报复你们。”
青年是陶家的四公子,是陶夫人最小的儿子,想到裴湛他也是头疼,而且同时他还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陶真也会回来?”他问。
宁越的手一顿,阴恻恻的笑了笑,感觉自己的腿又开始疼了,他恶劣的说:“应该是吧,听我大哥说她在燕北过的还挺好的。”
陶四皱眉,裴湛他没有接触过,可是陶真……
“不是说流放路上要死人的吗?她怎么不死?”
他有些气急败坏,一想到那个女人的脸,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个女人就是个噩梦。
宁越看他那样就觉得好玩,不过想到陶真,他眼底也满是冷意。
当初她跑的快去了燕北,这回她若是赶回来,看他怎么收拾她。
陶四也坐不住了,他急匆匆的回到家,冲进了陶夫人的院子,陶夫人保养的不错,看着只有三十几岁,容貌秀丽,体态端庄,见自己小儿子冒冒失失进来,她不由皱眉:“你这个孩子,横冲直撞的乱跑什么?”
陶四才看见他三姐也在呢,他赶紧跑到陶灵身边道:“三姐,亏你还坐得住,你知不知道,陶真要回来了,你抢了他的夫婿,她回来定要扒了你的皮。”
陶四的话叫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愣,陶夫人首先反应过来,皱眉看着陶四:“什么陶真要回来了?你从哪里得到来的消息。”
“宁越说的,宁皓就在燕北,他说那女人在燕北过的不错,如今裴湛回来了,她也会回来。”
陶四见三姐的脸都白了,撇撇嘴道:“你也太没出息了,你现在都是二皇子侧妃了,还怕她?”
一语点醒梦中人,陶灵捏紧了手里的帕子,今时不同往日,她当然不怕陶真,她担心的是二皇子燕白祁。
燕白祁对陶真旧情难忘,从他当时一直想去燕北就可以看出来,去了之后谁知道他和陶真有没有旧情复燃,这倒是其次,关键是燕白祁从燕北回来后就变了,对她更加冷淡,就连**的时候,他叫的也是陶真的名字。
这对陶灵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可她没办法,正如弟弟说,这门亲事本来就是她们抢过来的。
她抬头看向自己的娘,陶夫人将不靠谱的陶四赶走后,走过来道:“你别担心,她就算是回来了,也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殿下绝对不可能娶她,就是贵妃也不会同意、”
说到这,她顿了顿道:“你对殿下上点心,男人嘛,吃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吃不到……”
陶夫人说不下去了,吃不到才最让人惦记。
陶灵的眉头也皱起来,她和陶夫人有些相似,是小家碧玉的长相,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乖巧,此时她皱眉的模样,看着就叫人心疼。
她做梦都没想到,陶真还能活着回来。
母女两个都是忧心忡忡,陶灵回到王府,就叫人去准备饭菜,等燕白祁回来吃,可饭菜热了又热,直到天黑了,燕白祁才回来,看起来心情并不好,陶灵不敢惹怒他。
燕白祁并没有和她一起吃饭,原因无他,燕白祁觉得饭菜热过之后就不新鲜了,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看着就叫人倒胃口。
燕白祁走后,陶灵看着一桌子菜,脸色很不好看,丫环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生怕惹恼了她。
半晌,陶灵才说:“都收了吧。”
若是从前,她不会多想,可是现在,她不由的多想,是不是因为陶真回来了,燕白祁才对她如此冷淡。
陶灵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眼中满是冰冷。
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还能回来?
她就不能死在外面吗?
……
陶真对陶家的事一无所知,她的小院子收拾好了,抽空去了次裴家,裴家从前的院子地段不错。后来裴家出事,院子就被封了,不住人的房子破败的很快,才三年,房子周围已经长满了杂草,墙砖脱落,几个无家可归的乞丐在门外的大树下晒太阳。
她只见过裴焕娶亲,那时候裴家风光气派,光是看眼前的房子,陶真很难和当初那个喜气洋洋的宅子挂上号。
她看着尚且难受,若是裴夫人和裴湛他们看了,还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陶真叹了口气,才走出没多远,就见前面来了一辆马车,陶真寻了个地方躲起来,马车很气派,一看就价值不菲,车上下来个丫环,紧接着一个穿着雍容气派的姑娘下了车,
姑娘也在裴家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吩咐她带来的人推开裴家的门,指指点点看模样是想给裴家修缮房子。
等姑娘离开后,林舒便上前打听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