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咬了其中一个人胳膊,那人一怒之下抽出了佩刀,也就是那么凑巧,后面的人为了阻止赵氏,不知道是谁推了赵氏一把,赵氏扑在了刀上。
鲜血四溅!
拿刀那人也吓了一跳,杀人和杀猪可不一样,他们平时也嚣张了些,但是杀人的事还是第一次做。
看着倒地的赵氏他们也慌了神。
“杀人了!”
围观的村民看见了,大吼一声就跑了,很快整个村子的人都惊动了,众人看着地上那一滩血和早就没了声息的赵氏,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稽查司真的会杀人,
从前稽查司是武大人,后来是霍行,这两人都比较温和,对流放村的人也不是那么严苛,尤其是霍行,他在的时候,稽查司是最好说话的,大家有时候还会和稽查司的大人们开开玩笑,可是如今,霍大人不在,他们就敢杀人了!
而且赵氏是良籍,不是犯人,就这么说杀就杀了?
……
李徽说:“赵氏是良籍,她死了要惊动官府的,如今石捕头已经派人过去了,就看官府怎么说。不过赵氏家里都没人了,若是官府和稽查司勾结,也没人替她讨公道了。现在村里人人自危,我看着是要出事。”
李徽也不明白,霍大人那么好,怎么就忽然来了个杨松波。
陶真和裴湛来的晚了可能不是太清楚,流放村都是些什么人,这么逼他们,就是不给他们留活路,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很快庐县采石场的暴动就被镇压下来了,可流放村那里就不太平了,宁州衙门根据案发现场和少量目击证人,断定这是个意外,毕竟是赵氏自己扑到刀上面的。
这个结论直接点燃了流放村的人,他们认为官府和稽查司勾结。杀人不偿命,不给他们留活路。
这时候已经没人关心死的是不是讨厌的赵氏了,人人自危,赵氏可是良籍,都能说杀就杀了,何况他们这些罪奴?
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传言,说稽查司收拾了良籍的这些人,会回过手来收拾他们。
刹那间,流放村人心惶惶。
李徽之前还在村子外面守着,可是他明显感觉到了村子里的氛围不同了。
就在这个时候,庐县采石场暴动被镇压的真相被传开了。
以前采石场有事都是派兵看管,可是新来的宁大人是个坚定的武力派,觉得非暴力不合作,不顾府城众人的反对,强行武力镇压了庐县的暴动,杀了好多人。
这事传回采石场,让众人的情绪更加不安,他们觉得是朝廷有意的,先把良籍的人弄出去,之后就会像庐县那样,杀了他们所有人。
其实稍微想想,就知道这件事有许多漏洞,可是传言总是这样,不实,夸大,加上流放村的人前段时间中毒死了几个,稽查司的霍大人被调走莫名的来了个杨大人,赵氏又那么惨烈的死了,官府和稽查司勾结等等……
众人的神经都绷的太紧了,和稽查司的关系降到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可眼下也没有办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稽查司的官差也感觉到了,之前对他们和善的村民,如今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凉薄凶狠了,看的人直起鸡皮疙瘩,流放村村民的数量是稽查司的十几倍,若是他们暴动,稽查司这点人可吃不消。
刚刚入了夜,两个巡逻的站在村口,两个人哈欠连连,还在议论白天的事情。
一个说:“这些人以前都不是好东西,咱们可得防备着点。”
另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点点头道:“是啊,多事之秋。”
“钱哥,你在这待了这么多年了,兄弟以后还要靠你照顾呢,那天的事,我也是真的没想到,哎……”
他叹了口气,也是点背。
说话这人就是那天抽刀那个,他心里真的是没想杀赵氏的,这几天他都提心吊胆的,如今这种安静的晚上,让他巡逻他还真是有点害怕。
被称为钱哥的以前就是稽查司的,在这里干了很多年了,对流放村也熟悉,他笑了笑道:“没事,这些村民就是一盘散沙,干不成什么大事。赵氏家里没人了,也没人会再追究,而且衙门不是说了,这事跟你没关系的。”
那人松了口气:“可村民不这么想,咱们也是听命行事,我真的点背……”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忽然钱哥不动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身后某处。
“怎么了?”那人咽了咽口水,他本来就背着一条人命有点害怕,如今钱哥这样,让他以为他背后有什么东西,他哆嗦着,缓慢的转过了头……
……
方慕江来找陶真还是说的合作的事情,这次他非常有诚意,而且计划说的也详细,陶真总算是看到了一点诚意。
她并没有那么多精力,如果方家能做到这个份上,合作一下还是可以的。
方慕江还以为她又会拒绝,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