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裴湛说的,大夫人第二天就能下地了,别说老夫人了,她自己对裴湛的医术也是真心的佩服,又对秦家的事情很不满。
裴湛来给大夫人做了复诊,说她身子还是虚,又给开了个药方调理身子的,大夫人给了一笔丰厚的诊金,之后云意就带着裴湛去了老夫人那里。
对于女人如何调养这一块,裴家人十分擅长,当初太后的身子都是裴庸给调理的。
而裴湛和其他大夫不一样,他很详细的给姜家老夫人讲了她的情况,又说了该如何调理,就算是老夫人这个外行人也听懂了一些,从而更觉得这个温大夫说的是有道理的。
走之前同样给了他不少的诊金,还让云意亲自把人送出去。
有了姜家的肯定,更多人的去了温家医馆。
都是临街这边的达官贵人,裴湛治好了好几个病患,自此,他在府城的上流圈子里彻底打响了名号,不时的有人找过来。
一个医术好,没架子,价钱也不是很高的大夫,和秦家一对比,自然是裴湛的性价比更高了。
这件事也很快传到了秦家,秦老太医就坐诊了三天,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了秦昭,本来是想让秦昭好好的锻炼锻炼,顺便和燕北这些权贵们打好关系,可谁能想到横空出出来个温大夫,将秦家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秦家大爷气的不行,让人查了查,问题就出在秦昭给姜家大夫人配的那服药上。
“你说说你,都跟着你祖父学了多久了,这么一个药方你都写不好?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姜家。”
秦昭傲气,闻言只说:“我的药方没有任何问题,姜大夫人只需要按照我药方服用五天即可痊愈。”
秦家大爷道:“这话你和大夫人说了吗?”
秦昭当然没说,他跟着祖父在宫中几年了,早就习惯了谨慎,不管是配药还是什么,像是这种保证几天几天能好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宫里都是贵人,若是他保证的期限好不了,或者这期间又生了什么变故,都是不行的,就连开的药方也是保守再保守,从来不敢下猛药的。
秦家大爷还想说什么。秦忠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茶杯磕到桌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行了,昭儿也不是有意的,谨慎点没错。”
秦大爷叹了口气,秦忠挥挥手让秦昭下去了,屋子里就剩下父子两个。
秦家大爷说:“爹,不是我要找秦昭的麻烦,姜家和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姜家在燕北的势力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不好得罪,而且现在整个府城都在说咱们秦家后继无人,医术不如姓温的。”
他辛辛苦苦替儿子铺路,本来准备计划的好好的,结果被一个毛头小子抢了风头,他越想越憋屈。
秦忠依旧稳稳的坐着,没有说话,半晌他才问:“你查过他们的底细吗?”
秦家大爷早就查了,他说:“是辽东温氏的人,那个坐堂的叫温行之,也不知道辽东温氏的人来这里做什么,他们…”
“那个大夫叫什么?”秦忠眼睛沉了沉,如果秦家大爷仔细一点,能看出他混浊的老眼里,有藏不住的震惊。
“叫温行之,是个年轻人,我就不信他能有多高的医术,实在不行得用点手段,叫他在这里待不下去。
秦忠没说话,秦大爷说了一会儿没得到回答,转头发现父亲根本没听,秦家大爷皱眉:“爹?”
秦忠回过神,抬头看着他,眼神中现出几分凶狠:“这个温行之是假的。”
秦家大爷一愣:“假的?”
秦忠点头,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秦家大爷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秦忠没回答,只说:“此事你先不要声张,等探探对面的底再说。”
温家的人突然出现,是巧合吗?
秦忠脸色阴沉的厉害。
…
温家医馆走上了正轨,裴湛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也只有在楚成林这里能睡会,楚成林也是,主要裴湛在他就乖乖睡觉,裴湛不在,他就睁着剩下的一只眼睛枯坐到天亮,对此楚夫人也很无奈,恨不得将裴湛买回来让他一天到晚陪着儿子。
过了一段时间,下人们之间就有些风言风语传了出来,不只是楚夫人,就连陶真也听到了,陶真捂着笑疼的肚子,无奈的看着裴湛。
裴湛也很无奈,他都换了如此普通一张脸了,居然还有人说他,他可能天生会招惹这种乱七八糟的闲话。
陶真道:“我也很好奇,你和楚成林一待一个时辰,你在他房里干什么呢?”
裴湛看着她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道:“我说我就看看话本子,要么睡觉你信吗?”
裴湛顿了下:“我说的睡觉是字面意义的睡觉,跟你和我那种睡觉不一样。”
陶真跳起来,当头给了他一个暴栗:“我们睡觉也很纯洁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