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云涧年轻气盛,他话都说的如此明白了,可燕明修还是执迷不悟,要一条道走到黑,他也非常生气,他只想把他拉回来。
偏偏太子发现了他的意图,也因为那张假地图恼怒。
燕明修是太子手里最好用的刀,最忠诚的狗,太子暂时舍不得丢掉,可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了都云涧。
不久后,都云涧就得了个差事,去北边修皇陵的差事。
都云涧走了,燕明修疯了,太子说,是都云涧自己要走,为了躲开他。
皇后安慰他,不值得的人就随他去吧。
于是燕明修暴走了,他带人劫了都云涧,将他带回了京城。
之后的两年,两个人就像两只刺猬,互想伤害,恶语相向。
直到最后的彻底的决裂。
都云涧跳崖也不是真的想死,他知道太子早已经动了杀心。
不是他死,就是燕明修死,燕明修是一把好刀,但是前提是要听太子的话,如果他不听话了,那这把刀伤的可就是自己了。
那种情况下,都云涧只能死。
这是一场解不开的死局。
不过太子也没想到,都云涧出事后,燕明修彻底的失控了,他把燕北翻了个底朝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京城,直到那时候,他还是恨着都云涧的,他觉得都云涧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的情谊。
他肆意的发泄心中的不满,然后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了罪恶的源头,那个小时候虐待他的女人。
都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那女人生命力顽强,一直关在了冷宫,这么多年了,燕明修第一次来这里,他见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苍老,肮脏,佝偻着身子,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都是浑浊的。
燕明修噩梦里的那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原来也只是个一推就倒的老太婆而已。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女人却认出了他,沙哑着叫了一声:“小修!”
燕明修转头看她,她大概想说对不起,可是说不出口,最后的一句话是:“小心皇后!”
小心皇后?那是他的母后,他要小心什么?
燕明修回到的府邸,砸了所有的东西,他性子暴躁,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的都是都云涧,想起都云涧无数次的暗示,以及今天那个女人的话。
拨开迷雾,真相就在眼前。
曾经照顾过燕明修的一位姓杨的奶娘说了真相。
她发现有人给燕明修下毒,可她不敢说,她人微言轻,知道这不是她能管的,她只能在那个小厮下毒的时候,尽可能的将有毒的饭菜偷偷的倒掉,要么偷偷换掉,因为这个原因,燕明修的才能顺利的活到了这么大。
杨氏哭着说:“殿下,您势单力薄,没人会替您讨回公道的,您离开这里吧,离开了就不碍着谁的眼了,都公子也希望您能好好的活下去。”
燕明修一怔:“云涧?他不是恨毒了我?”
杨氏诧异道:“没有,都公子他怎么会恨您,他只会心疼您!”
太子登基后,燕明修才知道冷宫的那个女人在他去看她的第二天就死了。
燕明修没什么表情,他笑着恭喜他的皇兄,还说不相信都云涧死了。要去燕北找他,顺便帮皇兄找宝藏,找不到,他就永远不回来了,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他的皇兄笑着说好,还说要他好好保重身子。
…
另一个房间里,李徽刚准备敲门,就听见裴湛房间里传出几声奇怪的声音。
“啊……疼,你轻点……”这是裴湛的声音。
陶真道:“不是吧,这才几下你就不行了?”
裴湛说:“可是真的很疼!”
“那要不你来?”
“还是算了,我懒得动。”
陶真道:“那我来了!”
接着又是裴湛的阵阵哀嚎。
李徽“……”
他在想,这是个什么体位,能让裴湛叫成这样?
等等,不对啊,裴湛是不是太懒了,这种事居然要姑娘主动?
李徽叹了口气走开了。
屋子里,陶真手上满是药油,她在给裴湛揉他脑门上那个包。
裴湛拿着镜子看了半晌,非常无语,那个包,一夜之后又大又明显,他就像是个独角兽一样。
他扔了镜子一脸的懊恼。
陶真却觉得可爱及了,如果现在有个手机,她一定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都给他拍下来。
“躲什么,还挺可爱的嘛。”陶真看着他头上的包,越看越好笑。
裴湛非常无语,他转移了话题:“燕明修醒了吗?”
陶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