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一走,燕明修就对旁边的秦岩说:“院子里的柳树需要点养分了。”
秦岩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点点头:“属下明白。”
燕明修感慨:“还是你懂事,比青无强多了,整日吵吵的我心烦。”
秦岩说:“青无心善,和我不一样。”
燕明修回头看了他一眼:“秦家如何了?”
秦岩道:“还是老样子,燕世子的病都治不好,一帮废物。”
话说的很失望,可是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
如果陶真在的话,一定会感慨,秦岩和燕明修说话的方式好像,难怪是主仆。
燕明修笑了一下:“秦老头不行了,留下的人没一个有用的,技不如人就忙着铲除异己了。”
秦岩也跟着笑了一下。
燕明修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裴湛脸上的桃花如何?”
秦岩愣了一下,道:“好看,裴二公子天人之姿,怎么样都好看。”
燕明修说:“是不错,我也刺一个如何?”
如果是青无,一定会大惊小怪的劝他不要这么做,他是王爷,不能随便刺面,可秦岩不一样,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道:“主子喜欢就好。”
燕明修笑了笑:“无趣,算了。”
在宁州分开,燕明修说要先去找宅子,陶真先去云德书院和林院长打了个在乎,多日未回来,林德书院的外面的树都抽了枝条,长了绿色叶子,看起来生机勃勃。
林院长知道她在府城得到了认可,非常高兴,陶真出名了,云德书院才能出名,只要有名声,他活动活动就可以往上爬。
林院长叫她好好休息,过几天过来上课也可以。
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久违的方小姐,方小姐看起来很着急,却不是来找林院长的:“陶真,你有没有见过小时?他在不在书院?”
陶真一愣:“方公子?你找他?“
方小姐眼睛有点红:“他和家里吵架自己跑了,我们把宁州城都找遍了,都没他的影子,母亲让我来书院看看他来了没有,他一个人能去哪里啊……”
“你先别着急。”
陶真帮忙去书院找了一圈,确定方慕时已经两天没有来了。
方小姐都快急哭了,这时候林院长从里面出来,看到方小姐,他下意识就要躲,可是走了两步,发现方小姐没跟上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疑惑,而方小姐已经和陶真出门去了。
林院长多少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四处看了下,没人发现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走了几步,对一个过来的学子道:“陶真刚刚在干什么?”
学子被院长问话,有些紧张道:“学生去问问。”
很快学子就回来了:“院长,陶先生找方慕时,不过他两天没来了。”
林院长点点头,方慕时他太知道,就是个小纨绔,不爱读书,就知道玩闹,想必是去哪里玩去了,他也没在意。
和方小姐告别之后,陶真就去找裴湛,裴湛去书店转了一圈,大概是想找点关于宁古塔方面的书,陶真笑道:“别找了,没有的。”
太祖皇帝杀人灭族这样的事,怎么会随便写在书上,最多在史书里面提一提,将那些反抗的人写成是发展路上的绊脚石。
宁古塔这个地方处处透着古怪,处处都是秘密,陶真也很好奇,可是也没那么好奇,那是大顺皇室的事情和她没有关系,她一点都不关心,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什么好事情,而且燕明修说的未必就是真的,反正陶真是没完全信。
潘掌柜道:“你们有段日子没来了。”
陶真笑道:“前段时间有些事情耽搁了”
潘掌柜也知道了陶真的事情,既敬佩又感慨,又说了几句话,陶真他们就走了。
他们一走,一个人才从内室出来,苏寻刚刚不小心墨汁洒在了衣服上,在内室换衣服。
“苏公子,刚刚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您的衣裳多少钱……”
潘掌柜还没说完,苏寻就摆手:“不必了。”
之后他便没有说话,潘掌柜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有开口,直到苏寻问:“你和陶真很熟悉?”
潘掌柜点头:“是啊,认识有一年多了。”
他还记得陶真第一次来时候的模样,穿着寒酸,脸色苍白,看着像是大病初愈似的,狼狈急了。
当时潘掌柜都看着不落忍,也没杀她的价,就把书给她让她抄了,潘掌柜算是看着陶真成长起来的,心里多少还有点自豪,便说的多了点:“陶真有本事啊,我早就知道了,前年的诗词大会,要不是因为字丑,第一名就是她了……”
苏寻一怔,抬头看着潘掌柜:“你说诗词大会那首诗是她做的?”
潘掌柜自知说漏了嘴,便道:“是她,不过苏公子可别出去说,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