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
郝汉敲响了,雪茹丝绸店后面不远处的,一个一进四合院的宅门。
开门的是走路姿态,依旧有些别扭的秦淮茹。
“郝汉,你怎么过来了?”
秦淮茹一脸欣喜的将他迎了进去,关切道。
“你先去给我倒杯水。”
接连不断的赶路。
让郝汉多少有些乏力。
他都有些后悔,刚刚怎么不先去丝绸店骑上自行车了。
这个一进的四合院是郝汉十八岁时。
陈母送给他的成人礼。
由于红星轧钢厂到这里还是有些距离。
他平时也不怎么过来。
前些年,秦淮茹和徐惠贞分别在雪茹丝绸店和大前门小酒馆工作。
在陈雪茹的建议下,郝汉就让两女一起入住了这里,顺便帮忙养养宅子的人气。
这个一进的四合院算是老四九城四合院的最基本原型。
“口”字形的一进院落,占地约400多平米,由四座房屋组成,分别是正房、东厢房、西厢房和倒座房。
正房庄重而宽敞,是庭院的主体。
偶尔郝汉和喝多了的陈雪茹,会过来住上几晚。
正房两侧各有一间半大的耳房。
正房的东、西两侧是东、西厢房,分别住着秦淮茹和徐惠贞。
位于正房的背后的倒座房,平时被当做杂物间使用。
偶尔也会被陈雪茹当做临时仓库,堆放一些丝绸店的库存。
穿过宅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干净而整洁的院落。
庭院中央有个小型的花坛,花坛内簇拥着四季常青又耐寒山茶花、风车茉莉和绿植。
在秦淮茹和徐惠贞的精心打理下。
整个庭院整洁而干净。
不过此时的郝汉,显然没有心情欣赏。
他快步走到花坛旁的石桌前坐下。
“是不是丝绸店出了什么事情,今早我刚刚到店里,雪茹姐就让我回来盘点库存,还让我待在宅子里等她回来,我是一步都不敢走开。”
秦淮茹端来刚刚冲泡上的茶水,放在桌上。
给他倒了一杯,眉宇凝重的反问道。
“一定又是范金友使得坏,我真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她哪里见过郝汉这般慌张的神色,脸上写满了自责。
“没事,有我在,不过你要好好和我说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也知道丝绸店里的事情,一直都是雪茹姐亲力亲为,我也不懂经营上的事情,我只知道自从惠贞姐去外地开会后,范金友那个坏胚子就三天两头来丝绸店找麻烦。”
“一会说我们店铺里的卫生不达标,一会又带着人来店里闹说我们店里的人不讲文明,不礼貌对待顾客什么。不过这些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
秦淮茹认真的思考着这几天丝绸店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和他说了起来。
不过他看得出来,秦淮茹有些紧张,说话都没什么条理了。
说着说着,眼角不自觉间还挂上泪。
“肯定不是因为这些,淮茹你别着急,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细节。”
郝汉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抚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早上在回宅子的路上,看到范金友在和运输队的强子在巷子里面走得很近。”
“我知道范金友那家伙一定没安什么好心,就躲在边上偷听了一会,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仓库、什么粮食之类的事情。”
“我心想着我们丝绸店的仓库,不就只有两个地方,一个在丝绸店后面,另一个就在这个宅子的倒座房里,我担心被他们发现,就没有继续听下去。”
听到粮食和宅子。
郝汉的眉头微蹙。
“还有吗?”
“对了,他们好像还提到了片儿爷!不过具体说的啥,我距离太远没有听清。”
郝汉似乎抓到了问题的关键,连胜反问道,“片儿爷不是丝绸店的工方经理吗?我怎么也好久没看到他了。”
他在脑海中思索了许久。
确实已经很久没在丝绸店看到片儿爷的身影了。
“你说片儿爷啊!他去年就因为犯了一些事儿,被居委会开除了丝绸店工方经理的职务了,好像听雪茹姐提起过,他去了东北!”
“啥?已经被开除去东北了?多久的事情了?”
郝汉的眉头愈发紧锁了起来。
“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吧?这事儿和片儿爷有什么牵连吗?”
秦淮茹几近欲泣。
“淮茹,你就别担心了,丝绸店有我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