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时卿忍不住又笑:“这话要让你那庶妹听见了,八成又要来寻你闹了。”
穆如珺攥着鞭子,十分不以为意:“来闹就闹吧,上次同我说什么,左右我不能生,不如她嫁进东宫,给你做侧妃,以后生下孩子就抱到我名下养。”
危时卿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她还说过这等话?”
穆如珺极短的笑了下,戏谑道:“自然。不过我与她说,你太子姐夫也不是那等荤素不忌的,你这样的都看得上。她就捂着脸哭着走了,说是我侮辱她,找太子姐夫评理。”
危时卿蹙眉:“不过这些日子我也没见过她。”
穆如珺从容道:“那是自然,因为她前脚捂着脸哭着走了,后脚我就让人把她给丢出了宫门。”
危时卿先是一愕,继而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开心。最后搂住穆如珺,往穆如珺脸上亲了一口。
穆如珺佯装嫌弃,轻轻的推了危时卿一把,危时卿抓住穆如珺的手,两人笑着打闹了会儿,便倒入床中,床帏落了下来……
……
殿试那日,是个大晴天,一大早,喻永柳便同其他学子一起进了宫。
等殿试结果实在心焦,白晓凤便带着杏杏去了一处茶楼,要了个雅间。
结果刚坐下喝了半盏茶,就有人推门进来。
白晓凤刚想说谁啊?
结果一看是她儿子桂哥儿。
白晓凤当即就跳起来了:“你整日的不着家,你哥今儿殿试你还知道回来啊!”
桂哥儿娴熟的绕着桌子躲着他娘的追打,他知道也就躲个半圈,杏杏肯定能把他娘劝住。
果不其然,杏杏矫捷的拉住了白晓凤,又一顿劝。
走完这个流程,桂哥儿这才能坐了下来。
丫鬟给桂哥儿倒上茶水,杏杏还在看桂哥儿这次的衣着,白晓凤已经嫌弃的开了口:“你这又是什么打扮?……没银子了不会跟你娘要吗!”
说着,白晓凤心疼的眼圈都有些红,又忍不住唠叨起来,“一天天的不着家,你爹你娘你爷爷你奶奶又不盼着你能有多大出息。你看看,看看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
白晓凤浑身摸银子,摸出几张银票来,就往桂哥儿怀里丢。
原来,这次桂哥儿穿了一身粗布麻衣,脸上也有些皴皴的,看着就好像在田里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
杏杏没说话,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桂哥儿:“四哥哥擦擦脸。”
桂哥儿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样子:“嘿嘿,娘,你别多想啊。你看,杏杏就看出来了——”他拿过杏杏的帕子来,往脸上胡乱一抹。
脸上那皴皴的黄与皱,一下子就剥离下来,糊了一脸,隐约可见清秀少年的轮廓了。
白晓凤愣了一下:“你,你这……”
“在外头办事嘛!”桂哥儿笑嘻嘻的方才白晓凤丢给他的银票扬了扬,“不过娘,这钱到我手里了,我可不管,就是我的了哈!”
白晓凤手又痒了,恨不得跳起来锤死这个皮猴。
但看着儿子身上那粗布麻衣,白晓凤忍了忍,还是没舍得下手。
最后只得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希望榜哥儿可千万别长成他四哥这样的!不然我得折寿多少年!”
桂哥儿笑嘻嘻的,又去洗手。
白晓凤看着又来气了:“反正一会就走,洗手做什么?还要跟着我们吃饭?”
“娘,我今儿过来可是有正事的。”桂哥儿声音传了过来。
白晓凤哼了哼。
桂哥儿净了脸洗了手,笑嘻嘻的贴着白晓凤坐下:“娘,我胳膊长,一会儿我给你夹菜啊。”
白晓凤嘴上又骂了两句,到底还是被桂哥儿给哄得眉开眼笑的。
桂哥儿哄好了白晓凤,这才又看向杏杏:“杏杏,这次正事跟你有点关系。”
杏杏“咦”了一声。
桂哥儿道:“杏杏,有人在查你。”
杏杏又“啊”了一声:“查我?”
桂哥儿点头:“对,只是时日尚短,我的人还在跟着他们,没查出他们是哪个路数的。”
白晓凤急了:“这可怎么办?好端端的,怎么有人去查杏杏?是不是要对咱们杏杏不利?”
桂哥儿安抚他娘:“娘,对方是敌是友目前还不清楚。不过这些日子杏杏出门,都带上人,就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白晓凤有些六神无主,但桂哥儿这般说了,她像是抓住了主心骨一样,连连点头:“对对对,说的是。”
说到这,白晓凤又恍然大悟,“桂哥儿,你弄成这副模样,是去跟踪那些人了吗?”
桂哥儿笑道:“跟踪这事有我底下的人在做,我弄成这样子,其实是去某处查一个东西的。不过,还意外查出来一些事。”
杏杏好奇的看向桂哥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