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八成是雷把脑子劈坏了。
时砚无视他的二维码，“你的自信是从哪儿批发的。”
封聿顺其自然的接话，“菜市场。”
反正时教授都说他是地瓜干了，索性将他的无赖属性贯彻到底。
“神金。”
时砚就那么走了，把封聿晾在那，他也不恼。
其实封聿有很多办法可以查到时砚的联系方式，清漓大学那边很多研究项目都有封家投的资金，只要他一个电话校长自然会把时砚的电话送上。
可他不想那么做。
许是那执拗的性子，就想让时砚亲自把联系方式给他。
“嗡嗡嗡嗡”
封聿视线扫过手机，是博越人事部的电话。
之前的封聿虽然亲手创建了博越，但是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自家总裁不好惹。
跟着封聿的助理不是被他辞退，就是助理实在受不了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辞职。
临去明城前，封聿交代了人事部再招一个新的助理，让整个人事部如临大敌。
招的助理好，不知道几天又被总裁辞退，万一要让封聿不满意，他们也得跟着一起挨骂。
这年头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电话接通，人事部经理快速深呼吸三次后才开口，“封总。”
封聿如春风般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人事部经理愣了一瞬，这还是那个臭脾气的总裁吗？
不确定，再瞅瞅。
看了一眼手机，没打错电话。
还是小心翼翼的说，“您之前要招的特助经过筛选最终留下一人，按照流程您的助理都是您亲自面试，他人现在就在明城”
“让他到酒店等我。”
“好的。”
封聿挂了电话，那边的人事部经理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不确信向窗外看了一眼。
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
他今天竟然没挨骂。
-
时砚不搭理他，封聿只能先回酒店，要面试的助理已经在房间外等他。
进了房间沙发上的封聿，单手搭在靠背上，骨节分明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叩着。
另只手滑开手机，看人事部经理发过来的面试者简历。
“戴茂。”封聿读了出来。
说完才开始好好打量对面的人，穿着简单，五官端正，重点的是他是一个光头。
光到什么程度。
关了灯，都能当五百瓦大灯泡使。
面对封聿的打量，戴茂不苟言笑，“是。”
“你擅长什么？”封聿问。
“除了头发不长，其他都擅长。”
那不是不长，根本就是没有，都对不起他呆毛的名字。
戴茂回答的相当自信。
封聿差点就信了他，放下手机，混不吝的笑着，“那你擅长追老婆要电话吗？”
戴茂：“”
封聿一句话成功问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来面试前只知道要给资本家打工，也没告诉他还要帮忙追人啊！
重点是他也是个单身狗，这题他不会啊！
看戴茂的表情封聿就知道，白问。
助理放以前就是他的副将，他之前的副将都是毛发旺盛，光头助理看着还挺有个性。
只是后来封聿才知道，戴茂有个性的地方远不止这一点。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在明城的一个县区，住的酒店虽然算是这里最好的，但是条件实在有限。
比如，封聿房间浴室的花洒坏了，酒店都不能快速的修好。
在土坑里待了一天的封聿身上脏兮兮的，活像刚出洞的土拨鼠。
巧了，时砚也在这个酒店住。
封聿顺理成章的敲响了时砚的房门，后者开门看到的就是某人双手插兜站在门外，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你有事？”
“老婆，借个澡洗。”
“砰”
好在封聿没往前进一步，不然门能直接拍脑门上。
好好好，这么无情是吧？！
酒店指望不上，时砚也指望不上，封聿出去随便找了个洗浴中心。
在他的记忆中，酒吧ktv这样的场所常去，洗浴中心还是第一次来。
这里的前台不是年轻漂亮的小姐姐，而是一个中年妇女，心宽体胖。
见封聿穿的衣服虽然不怎么干净，但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价值不菲的高定，扬起的嘴角就再也没放下过。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封聿：“到这来还能干什么？洗澡。”
中年妇女了然于胸，像这样的有钱人她见多了，面上装的一本正经，实际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