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姐,要不你睡一会儿?”林屹把宁夏吃完的饭菜收回厨房,又往她手里塞了杯热水。
宁夏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温度适宜的水,往后一摊,软在沙发靠背上,这才是生活啊!
“不睡了,我瘫一会儿,去把院子里的鸡笼子收拾好,过几天鸡崽子硬朗些了就让它们住进去。”不然长时间住在厨房,脏不脏的另说,吵得耳朵根子疼是真的。
“我和你一起。”
鸡笼子就在院子里淋不到雨的地方安置着,带回来的那只野鸡终究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日子,两天就焉了。宁夏早早就把它宰了端上桌,是以鸡笼子这几天一直是空着的。
这笼子还是当初在哨点李刚几个人抽空给她钉的,东一颗钉子,西一根木棍的,丑得很抽象。
但也结实稳固,不仅结实稳固还宽敞。宁夏看着那个立起来得有她高的笼子,家里三只崽儿长得后住都绰绰有余,别说三只成年野鸡,就是十三只应该也不在话下。
“夏夏姐,喂鸡吃白米会不会太浪费了”林屹蹲在鸡笼旁边把干草递给她。
宁夏轻笑,“我记得楼梯间还有一大袋碎玉米粒,一会儿换成那个吧,吃白米确实有些浪费了。”
林屹应下。
“桑桑呢?还守着鸡崽儿呢?”
林屹笑笑,“不仅守着,还一直在唱歌,她自己编的调调,乱七八糟的。”
宁夏失笑,真服了啊。
“走,咱去把那几张大皮子拿出来,我琢磨着给你们做两件披风。”
兄妹俩进了主卧。
之前用家里的两张上好的皮子在小张那里薅了不少皮毛回来。只可惜家里只有两张,宁夏暗暗可惜。
大张的皮毛,一米八乘两米的小张给了他们三张,虽然是拼接出来的,但是毛色相近,缝补工艺也高超,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宁夏翻了翻三张大皮毛,一张是黑色的,看着像熊皮,大体是黑色,杂色的毛却也不算少,难怪小张舍得拿给她呢。
胜在毛发扎实,不影响保暖性。
另外两张则像是灰狼皮,毛色也是不算均匀,灰棕相交,偶尔还能扒开看见一簇簇白色的绒毛。
“你选一个色,给你和桑桑做披风。”
林屹选了那张有大面积灰色的灰狼皮。
宁夏转转眼珠,“交给你,你做得出来吗?”
林屹眼里闪过亮光,随即冷静的开口问道:“夏夏姐,你会做披风吗?要是你会做你就做吧,我怕我做不到缝坏了皮子。”
宁夏摇摇头,“不会,我也没做过披风,要给你们做也要现学。况且我的针法你知道的,即使学会也好看不到哪去。
所以,你愿意试试吗?不愿意的话我来做也行。”
林屹不假思索地重重点头,“我先拿家里的废布料试试,成功了我再用皮毛上手。”
宁夏把皮毛递给他,要不说他细心呢。换成她,直接就上手了,反正不合适再改就是,碎皮片拼一起都能当衣服穿,皮毛有什么不行的。
林屹接过皮毛又是一阵兴奋撇过不提。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俩做。正好把明天的饭菜做出来,明天我要上山捡柴,没空给你俩做饭。”
林屹从裁剪书里抬起头来,“随便吃什么都行。”
桑桑也放下笔抬起脑袋,“想吃鸡蛋!”
宁夏睨她一眼,“你整体认读音节抄完啦?这都多久了?拼音还没全部背下来。”
桑桑嘟嘟嘴,“那我就是背不下来嘛”
“玩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玩不下来?你想当文盲?可没有人愿意和自己名字都写不出来的文盲当朋友。”
桑桑扭过头重重的哼了一声,嘴巴翘得能挂油壶了。
林屹合上手里的书,“夏夏姐,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吗?”
“你想去?”
林屹点点头,“松树林里不是很多干柴火吗?我去帮着捡些,把毛毛也带去,能多装些回来。”
想着明天就在松树林活动,走不远,宁夏就答应了,毕竟林屹也算大半个劳动力。
“今晚吃面条,早上你蒸的饭做成饭团明天带出去行吗?”
林屹点点头,他本来也不挑食,夏夏姐做饭也没有难吃的,有什么不行的。
桑桑见没人理她,憋足了气再次重重哼了一声。
宁夏睨她一眼,“别在哪儿哼哼唧唧的,你明天要是想出门,今晚就必须把整体认读音节给我默写出来。不然明天你就自己待在家。”
自知理亏,桑桑不再回话,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又重新拿起铅笔,撅着小嘴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地在本子上抄写着。
厨房里的宁夏悄悄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人,转头对着林屹道:“这么爱生气,她上辈子是煤气罐变得吧。”
林屹笑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