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宁夏还有些害羞,现在下水道已经没有工作,家里的厕所纯纯摆设,姐弟三人解决个人问题都是走远了解决就地掩埋的,现在条件不好,只能弄个旱厕,但也比野外强啊。
李刚一边说一边派活,“你们三个小的一会儿就接着搭你们的灶,小木头留下来帮宁夏处理肉,其余人跟我去山上薅树去。”
一群人各忙各的,热火朝天,宁夏手里的肉和粮食下去得飞快。
一天时间,李刚他们就从山上拉回来不少手臂粗的木头,只等着第二天给毛毛搭一个简单的棚子。现在这条件,想要搭牢固点的是不太可能了,好在这地儿不会地震,屋子后面也背阳,烈阳月一来,毛毛安置在那儿也不算太难过,毕竟畜生适应环境那可比人强得太多。
晚间,院子里还热闹的紧,没人睡觉,三小只搭出来得窑灶宁夏试了试,能用。
宁夏把晒干的花椒混着盐和辣椒,磨成了不算太细的粉状就要开始烘肉干了。这些调料虽然单一,却是宁夏贡献了手里有的一半辣椒才制出来的。
鸡宁夏留了一只炖汤,其余两只连带着兔子全部让老陈给她剔骨,肉一齐用来烘干。
二十来斤瘦猪肉和兔肉鸡肉混在一起,全部切成了肉条撒上调料等着烘干。
知道这天肉放不得,李刚几人主动换班半夜起来翻肉换肉,窑灶里的火燃到天明。饶是这样,也还剩了小半盆肉没烘,宁夏也不着急,反正灶边随时有人,最多再有就完事了。
宁夏试着掰开一条烘干后手指粗的肉条,肉已经成丝状,一缕一缕的极其治愈,她扔进嘴巴尝了尝。
灾年前零食的味儿好像在这一瞬间又被忆起,有嚼劲的肉干带着咸辣香,比之以前差了不少,但在这时候却是难得的美味。毕竟能奢侈的用肉来做零食肉干的人家,少得可怜。
宁夏给一人分了一小把,就把剩下的找来袋子细细的密封好。忙活了一个晚上的李刚等人也没有意见,只细细品尝着手里的,香啊,真香。回营里可别想吃到这种珍馐了。
等李刚等人的棚子搭好,宁夏的肉干工程接近尾声,这几天她换着花样的做饭,属实累得不轻。
趁着李刚带人去村里其他房子里找能用的东西,宁夏把橱柜里剩的不多的板栗拿了出来,这还是当初那些猴子给的呢。
这几天都吃得重油重辣,宁夏想着晚上做一锅板栗炖鸡,再蒸上几个玉米饼子,清清肠胃。
没想到村里还真有收获,李刚他们带回来一个牲畜喝水用的石凹槽,一个成年人都能泡澡的木桶,还有无数干草。最让宁夏惊喜的,是两把还能用的锄头。这几天太忙,她没来得及去搜寻那些房子里能用的东西,家里就差两把锄头,出门都是带铲子,属实没有锄头来得方便。
老廖吃饱了眼里就有活,把宁夏屋里能看见的刀具全部找出来磨了又磨,两把锄头他也没放过。
毛毛也终于收拾收拾住进了它铺满干草的舒适的新窝。
旱厕一事,提上日程。宁夏拒绝了李刚要挖在屋后的提议,选择了在屋外林子里挖。毕竟是旱厕,她不想离家太近,显得埋汰。事实上,自从失去马桶这一东西,整整六年,宁夏都在抵触上厕所,但是要活着,所以没办法。
“宁夏,你这是做什么!”李刚推拒宁夏递过来的两个包袱不肯收。
一晃,一行人在宁夏这住了整整六天,眼看着回营时间迫在眉睫,不得不提出告别。
宁夏不容他反抗,自顾自地把包袱塞进老廖的背包里,“班长,你别跟我推来推去的,我们姐弟三人受了你们多大的恩,这点东西根本还不完,更别说本来就是你们的。”
包袱里是宁夏奢侈的用面粉和玉米面做的二十来个大馒头,另一个里面装了十来斤肉干,还有宁夏裹着面粉炸的五六斤小酥肉,全部都是即食的,带在路上吃也方便。
李刚苦笑不得,“帮扶林区居民本来就是我们的任务,咋还扯到恩情去了。”
“班长你不用多说,我心里明白,回去路上一路小心,烈阳月后咱们再见。”
李刚摸摸脑袋,实在推拒不下,只想着以后能多照料就多照料着点,一行人就此分别,生出了些许别离的气氛,大家心里都有些低迷。
目送着几个高大的身影走远,姐弟三人才重回院子锁好院门,小杰走时还不忘把院子扫干净,几人吃饭用的碗就在院里晾着。看着一下子空下来的院子,三人都有些不太习惯。
“走吧,卫生你李刚叔都他们都打扫得差不多了,咱们先好好的睡一个中午觉。”宁夏伸了个懒腰,带着两小只回了房间。
这几日都是从早忙到晚,根本没有时间去奢侈的睡个午觉。难得空闲的午后,宁夏不愿再去想烈阳月该筹备的事,她狠狠把自己摔进床垫里,没一会儿姐弟三人就横七竖八的睡熟了。
“夏夏~”桑桑揉着眼睛抱着她的塑料恐龙从屋里出来。
宁夏扭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