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摇摇头,“我们下午也睡了会儿,桑桑就比你先起来一小会儿。”
宁夏点点头,“那咱们一会儿把窗帘钉上再睡觉行吗。”
俩兄妹自然是点头答应。
院子里还有中午小杰他们出去摘的树叶,当时是用来垫在地上放菜的,还剩好多呢。
这附近也不缺巨型海芋的叶子,这玩意儿当真是陪了他们一路了。
宁夏林屹俩人一人抱了一堆,桑桑拿蜡烛和打火机,直接去了主卧,毕竟今晚还要睡呢,先收拾出来也好。
宁夏拿着帕子,又把窗棂细细的擦了一遍,才把大叶子一张一张别了上去,厚厚的别了三层,将窗户遮的密不透风。
桑桑不解,“可是夏夏,这样封住,就没有风了呀”
宁夏笑笑,手上动作不停,“过不了几天就是烈阳月了,那时候是没有风的,不封死的话,热气进来我们受不住的。”
桑桑了然的点点头。
等窗户封完,树叶也没剩多少了,宁夏招呼着两个小的去了隔壁儿童房,儿童房的窗户比较小,应该够了。
等两个房间封完,三人才点着蜡烛回了主卧,窗户一封上,房间里真的是漆黑一片了,显得蜡烛光亮无比。
三人仰面躺在大床上,细细品味着香薰蜡烛带来的片刻精致人生。宁夏在最左边,林屹在最右边,桑桑躺在林屹胳膊上侧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旁边的蜡烛,“夏夏,会不会浪费。”
宁夏伸手捏捏她的小胳膊,“让它燃着吧,就当暖房了。”说完,好像被自己逗笑一般,扯了扯唇角。
一旁的林屹认真的看着桑桑光洁的小脸,眼里满是暖意,他和桑桑,终于有家了。
三人心思各异,伴随着蜡烛跳跃的暖光和丝丝助眠安神的香气,何时沉沉睡去都不知道。
天一亮,宁夏生理钟就唤醒了她。醒来第一件事,扭头去看蜡烛,剩下一摊歪歪扭扭的蜡油摊在地上,熄灭了啊。宁夏盯着出神了半晌,才回头搓搓脸,准备起床。
她下床的时候轻手轻脚,没想到林屹这么警醒,也跟着起身了。留小桑桑一人在床上噗嗤噗嗤睡得香甜。
宁夏仰头咕噜咕噜漱好口,总算把嘴里的咸味去掉不少。没办法,牙膏太贵,这房子里的牙膏又都不能用了,宁夏只得用牙刷蘸盐漱口了。不过平常都是白水漱,这盐她也只敢三天用一次,怕把牙龈刷坏了。
“夏夏姐,咱们今天干什么。”林屹擦干净的嘴,抬起袖子随意抹了一下。
宁夏回头看着房子,事儿一大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弄,思忖好一会儿,“咱们今天把屋子里能拆的布料都拆下来,一回儿桑桑起来以后我们再去河边洗。”
林屹点头,宁夏抬头看了眼天,这会儿已经七月初了,再有不到二十天,烈阳月就要来了,得抓紧准备啊。
俩姐弟先去儿童房,把那些脏的不行的玩具弄出来。还有两个超级大的毛绒抱枕也拿了出来,这可是好东西,里面好多棉花呢。
这间房因为背光的原因,损坏不严重,被褥垫子枕头收拾收拾都还能用,宁夏和林屹忙活好一阵儿,才把东西全部搬了出去。
院子里一堆脏兮兮的床单被套,还有铺晒的一大堆白净的棉花、床垫、枕头。宁夏看着地上的一片,心里乐滋滋的。
俩人又回头去客厅,看着那套脏得不行的沙发沙发犯了难,“夏夏姐,怎么办?”
宁夏上前四处扣了扣,沙发外面是包裹的一层绒布,应该能拆卸下来。
拆下绒布的沙发依旧脏,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拖出去晒晒,实在洗不了。
沙发刚搬到院子,桑桑就揉着眼睛出来,“哥哥!为什么不叫我!”
宁夏笑笑,晒沙发去了,他们兄妹俩自己解决吧。
这会儿已经七点了,太阳也出来了,宁夏把沙发摆在院子里不挡路的地方。才走到葡萄架下生火,昨晚吃剩的粥热一热,将就吃个早饭,事儿太多,她来不及做饭。
招呼两个小的过来吃饭,“吃完了我们就得去河边把这些洗了,趁着早太阳不大。”
俩人默契的点点头。
依旧是那个大盆,装满了主卧和儿童房里拆出来的脏床单,还有沙发上的绒布,屋里拆下来的窗帘,以及一堆脏的不行的玩具,高高摞了一大堆。宝贵的财富,确实累人。
桑桑提着一大袋洗衣粉,洗衣液不能用了,洗衣粉倒是没问题,就是有些结块。
“桑桑,你就负责洗玩具,这些都是你以后要玩的,洗干净哦。”宁夏把玩具一件一件拿出来放到桑桑面前。
桑桑笑的开心,一件一件的拿着观察,眼里满是新奇的光。
宁夏和林屹则负责那一堆五花八门的布料。宁夏负责洗窗帘、沙发套这类厚实的东西。林屹就负责洗床单被套和枕套,一大把洗衣粉放下去,布料逐渐恢复原本的颜色,除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