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翩翩叹道,“你这也太迂回了吧,按照你这个方法,他们家失去的只是面子,拿到的全是里子。”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不仅可以好好待在轩辕剑派猥琐发育,不会耽搁多少修炼进度,在财富上也并无损失。”
“身为轩辕剑派弟子,哪怕只是外剑,也不是逍遥派普通金丹惹得起的,他应该能从老祖那里,拿到一笔可观的遣散费;况且,剑客行坊市的旺铺,一个月大概就能有中型坊市的店面一年进账。”
“怎么算他都不会亏。”
“接下来就看他和他的母亲是怎么选择的了。”
向薇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你猜他们是怎么选择的?”
云翩翩看她这表情,哪儿有不知道二人又出昏招的,
“不会是母子二人极力反对吧?”
“司飞雨跟我说,父亲走了,母亲伤心太过,他万事还要看母亲的意思。”
“接着他去与老娘商量,他亲娘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什么儿大不由娘,他大了翅膀硬了,便只肯听狐狸精唆摆。罢了罢了,由得他去,只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司飞雨吓得赶紧跪下请罪,一番对天起誓,绝不敢忘了生养之恩,好说歹说才将他老娘哄住了。”
“你看,我不过出了个没面子的主意,便成了她口中的狐狸精,便是在司飞雨眼里,也是罪魁祸首。他们家的破事儿,我是再也懒得管了。”
云翩翩冷笑一声,
“这司飞雨首鼠两端,要让你们二人都满意确实十分困难。你老说他没我想得那么差劲儿,目前看来,他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
“既没办法解决问题,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推出你来背锅,真是个窝囊废。”
向薇笑笑,“他对我说,他一向对父母十分孝顺,家中如此境况,让他违逆母亲,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大不了我回到轩辕剑派之后,安心修炼,管他们母子要死要活。”
“可是,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第一次让我对我与他之间的感情,有所动摇。”
云翩翩感觉肉戏来了,不怀好意地问道,
“莫非他已经在他老娘的安排下,与坊市元婴家族的女儿勾搭成奸?母子二人逼你做小?”
向薇大怒,“要死了你啊!话本看多了吧?哪儿有这么狗血淋头的事情?我极少发脾气,但若是惹我动了真怒,你信不信我一怒之下杀了那一对狗男女!他家金丹老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司飞雨和我相恋数十年,自然熟知我的秉性。他答应留在老家孝顺母亲,唯一的条件便是他不愿娶别人,只会娶我。”
云翩翩撇嘴,“他一个普通金丹家族子弟,遇上你实属走运,且不说你的资质如何,家世怎样,便是外貌,他还能找到找到比你强的?他娶你不是你的幸运,而是他的。”
向薇微笑道,“你是我的好友,自然这么看,在他老娘看来,我是离不得他的,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赶去看他。他儿子把我拿捏得死死的呢。”
“唉!我也不会跟他母亲一般见识,毕竟我选择了他,就必然要将他族中的七大姑八大姨哄得舒舒服服的。”
“她们看我不过是送上门倒贴的货色,我看她们如同一群养在后院没见过世面的家禽。”
“只不过我心疼的是司飞雨的前程,没耐心敷衍那帮鸟人罢了。”
“既然司飞雨已决定留在家中争权夺利,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打算停留个十天半月的,便赶回轩辕剑派。”
“谁知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令我十分难受的事情。”
“我到他家的第三天下午,司飞雨带我去当地的一家酒楼吃饭,我点了几个菜。”
“上菜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菜里面有头发,我便对伙计说,这个菜是什么个意思,叫他赶紧把楼层掌柜叫过来。”
“司飞雨问我想怎样,我说菜里面有头发呀!莫非你没看见?当然是叫他们换一盘儿干净的菜过来。”
“司飞雨坚决反对,语气强硬,说人家不过是混口饭吃的跑堂小厮,何必为难人家?怪我作天作地,小题大做,不是良善之辈。”
“我当场就想翻脸,明明是酒楼做菜不卫生,我没有砸场子,没有叫老板过来赔礼道歉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吧。”
“我只是提出把这个糟心的菜换掉,这样的小小要求,他还嫌我多事,觉得我欺压良善?这人有病吧?”
“可是在外面和他闹起来,毕竟很难看,我只好按捺下火气,由得他做主了。”
“你知道吗?当时旁边的店小二与楼面掌柜对视一眼,似笑非笑。”
“二人一丁点儿也不感激他,眼里满满是对我们二人的鄙视与讥讽。”
“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一条咬人的恶犬,发现有人要入室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