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这么生火的吗,怎么这么难着呀?”
“等等!”
来不及消化的江熙按住头,努力将她的话捋出思路,“你说我中了毒,父王下山了?”
“那沈昱呢?他在哪?”
“他,还有那些留守的侍卫都被人药晕了。你们王府都是什么废物?”
“谁干的?”
“还能有谁?胆子这么大的,又有这本事的,除了那个云慕晟还能有谁。”
她手底下终于有了一点火星,可风稍微一吹,就熄灭。
“麻烦死了!”
裴钦站起来,一脚把这堆残破的苞米叶踢开,气恼地说:“本公主自己都难保了,还要顾上你这个废物。”
她目光甩到坐起的江熙身上。
滴落的水珠汇聚在她刚才躺下的凹陷中,慢慢渗透进干草,只剩下湿痕。
“谁知道你今天早上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为了不让你被发现,我只能把你塞进水缸。”
裴钦没好气,“你知道把你从西厢房偷偷运到这个破柴房花了我多大的力气吗?”
她把磨出血泡的手甩到江熙眼前,“本公主这双手都快累断了。”
光线太暗,江熙只能看到气急败坏的裴钦在跳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问。
裴钦瞬间安静下来,转头看一下那扇紧紧关闭的木户,轻声说:“逃出去。”
“去哪?京城吗?”
逐渐清晰的黑暗中,江熙看到裴钦重新蹲坐下来,拨弄苞米叶,“不,我不回去。我要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她开始再次生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没有人会帮我,我要靠自己逃走。”
“当然,本公主侠义心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