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少官员,这些官员被关进去的一件事就是要笔墨与奏折。
所以,这等事儿刑部是不会一一记录的。
仇鸾究竟有没有在牢里写过奏折,不得而知。”
嘉靖了一声:“仇驾在宣天作战中负伤,自前在京休养,此事一问可知,来人,把他拾来。”
仇弯被上金鎏殿之时,脸色灰白,全身只穿看白色内袍,散发看浓重的血腥味和伤药的味道群臣都知道仇鸾受伤不轻,但结合仇鸾过去一贯的没病小养,小病大养的历史,也没想到这次真的这么严重。
嘉靖也很吃惊,他也没想到仇弯伤得如此之重,忍不住脸色阴沉。
“那些御医也越来越不上心了,虽然告诉朕仇鸾伤得很重,却没告诉朕这般严重,否则朕岂会一定让他上殿?”
其实仇弯固然是伤得不轻,但这副命在旦夕的样子,确实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为了装得更像,他特意停了两天药,晚上还跟火姑娘加了班。
因此他此时完全是本色出演,在软榻上挣扎了两下也没能爬起来,只得垂泪道。
“万岁,臣失礼了,臣想来是不行了,想不到临死之前还能见到万岁一面,臣心愿已足。”
嘉靖心里一酸,他对仇驾一向印象极佳,此时见仇驾这般模样,更是难过。
“爱卿不必如此丧气,你年富力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今日召你来,是问你几句话。
当年告夏言的奏折,是你在天牢中写的,还是诏狱中写的?”
仇驾一楞:“方岁,臣的奏折是在甘肃时写的,并非是狱中所写啊!臣上奏折的时候,还没被抓呢!”
嘉靖也一楞,奏折肯定是仇在京城狱中时送上来的,可是什么时候写的,嘉靖却有点忌了。
买际上,当时嘉靖只是需要这么一份奏折而已,是任么时候写的有行么关系呢?“你在被抓之前就写了奏折,为何迟迟不上奏呢?仇驾更惊呀了:“臣的奏折早就上奏了呀,只是臣当时被曾铣夺职待申,并没有直奏之权,自然是先送到内阁的。
当臣被抓进大牢后,严世潘告诉我方岁看到了我的奏折,要让我作证曾铣的罪行,我还以为万岁早就看到了呢。”
嘉靖沉下脸来:“想来是严嵩有意压下了奏折不,想来是严世藩有意压下了奏折!你还记得奏折内容吗?”
仇鸾艰难的点点头:“臣在奏折中,为自己辩解被曾铣诬告一事。
臣并不曾贪污,曾铣误会臣了。”
仇驾有没有贫污,嘉靖并不关心:“关于夏言和曾铣勾结一事,你可还记得写了些什么吗?”
仇点点头:“臣在奏折中写道,曾铣穷兵默武,一心收复河套建功立业,对待下属极其严苛。
对犯错军队,动鞭克扣军饷以示惩罚。
还把克扣的军饷拿来向朝廷活动,争取支持。”
嘉靖皱起眉头:“你奏折中所写,还有曾铣给夏言送礼呢。
夏言收受贿赂,所以后面才帮曾铣说话。”
仇鸾瞪大了眼晴:“这些事儿,臣并没有写啊,这不是另外几个军官说的吗?他们做的证啊!”
嘉靖也瞪大了眼晴:“你看看这份奏折,难道不是你写的吗?”
仇弯挣扎着接过奏折,脸色变得更加灰白了:“万岁,这字迹确实像是臣的字迹,可臣当时没写这么多字儿啊这后面关于夏言的事儿,臣的奏折上当时并没有啊。
当时案子是锦衣卫和刑部一起审的,让臣作证的部分,也只是曾铣的事儿啊!”
嘉靖的脸上有些下不来了,他看向陆炳,陆炳拱手弯腰说道。
“万岁,因为奏折上写的,曾铣给夏言送礼之事,是分别委派了名将官,那三名将官也都承认了。
当时仇鸾主要是为曾铣一案作证的,并未涉及夏言。
当时是臣陪审,刑部侍郎柳台主审此案。
不过当时证据已经足够了,仇证明了曾铣的罪行,那三名将官证明了曾铣和夏言的勾结。”
嘉靖想了想:“柳台,朕记得徽王案之后,柳台和谈同都被你抓进了诏狱,后来查出了很多罪行,是流放了吧。”
陆炳点头道:“谈同还在关外流放,柳台他精神不太好,在流放的路上掉下山崖,死了。”
嘉靖点点头,看向张居正:“如此看来,奏折确实可能是严世藩代写的,增添了夏言的罪状。”
张居止看出嘉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当即精神一振,行礼道。
“万岁,此奏折看似合理,其实确实是有许多漏洞的。
只是当年严世藩手段高明,又有柳台做帮凶,所以难以察觉。
因为仇鸾的奏折日期是在他被抓回京城前所写的,但他奏折中却与后来岁下旨甲斥夏言的圣旨中多有附和雷同之词。
如"将有余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