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刘彤领着全家人出了门。
为了不抛头露面,刘夫人、刘雪儿和小梅坐在有帘子的马车里,管家赶着车。
刘彤则选择安步当车,连轿子都不坐,一身便服,走在马车旁边,他要实锤萧风!
刘彤拦住一个买东西的男子,劈头就问:“这位小兄弟,你可听说了萧风害人入狱,抢人妻女之事?”
那男子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了刘彤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刘彤这才想起,自己这种举动确实比较像神经病,于是故作神秘的换了个说法。
“啊,是这样,我是顺天府王推官的亲戚,从外地来的。
听说王推官被萧风陷害入狱了,小兄弟如果有消息,还请告知,不胜感谢。”
那男子这才放松下来:“别听别人胡说,这事我虽不清楚,但以萧真人的为人,绝不会这么做的。”
刘彤很失望,正要放那男子走,旁边有人路过,笑着接茬。
“这事我却知道,我家主人也住在杨柳巷,那日锦衣卫抓走王推官,我是亲眼目睹的。”
刘彤大喜,赶紧拉住那个仆从模样的人。
“你详细说说,王推官可是被萧风所害的?他妻女现如今如何了?”
那仆从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惹麻烦,摇着头不肯再开口,但也不走,只是看着刘彤。
刘彤暗骂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角子,塞给那个仆从,仆从眉开眼笑的收起来。
“是不是萧风所害,我不敢说,不过确实是张天赐去街上找的锦衣卫,这事咱们都看见的。
至于王推官的妻女嘛,王推官被抓走当天就跟着萧风搬进前面这所大宅子了,再也没人见过。”
这仆从还真不是说谎,王家两个女人去诏狱看王推官,都是张天赐赶来的马车,从府里就上车,直接进了诏狱,路上确实没人看见。
刘彤大喜,放走那仆从,隔着帘子嚷嚷。
“如何,如何,这可是街上随便找的人,你们还不信吗?
这是带你俩不方便,否则我带你们去趟春燕楼,那里人都知道萧风放着满楼姑娘不顾,把人家妈妈拉进客房里折腾的事!”
车厢里一片沉默,然后传来刘雪儿倔强的一声“我不信”。
刘彤正要训斥女儿,忽然刘夫人平静平淡的开口了。
“听你的意思,不带着我俩,很方便的时候,你似乎经常去春燕楼啊?”
刘彤大惊,赶紧辩解:“当然没有……你这关注点都在哪里啊?现在不是说那个小混蛋的事吗?”
就在这时,开始偏西的太阳下,一个人急匆匆的从远处跑过来,跑到萧府的大门口,挥拳就开始砸门。
刘彤是有眼力的,一眼看出那人穿的官服,正是顺天府推官的六品官服!
这王推官被抓时肯定是穿着官服的,按规矩,如果无罪释放,那么是会当场归还官服的。
所以很多官员被释放出狱时都穿着官服,不是为了摆谱,是因为不穿官服,就只能穿囚服出来了。
他大喜,真是要什么来什么,瞌睡遇见枕头。
看王推官那砸门的激情架势,一定是无罪释放,听说自己的妻子女儿都被萧风霸占,赶来讨要公道来了!
刘彤赶紧让管家往前赶车,自己也紧跟着小跑到萧风府门前,还捏着嗓子装作过路人喊了两声。
“大家快来看啊,萧府出事了!”
然后变换一个位置,再喊一声。
“大家快来看啊,有人来萧府闹事了!”
正要变换第三个位置的时候,马车里传来刘夫人狐疑的质问。
“这几个人的声音怎么差不多呢?”
刘彤赶紧闭嘴了,不过他喊的这几声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
王推官心情急切,根本就顾不上看周围的情况,只是一个劲的砸门。
他不知道萧风家已经住进了很多人,想着这么大的院子,不砸门恐怕里面是听不见的。
小门打开一条缝,露出戚安的脑袋。
“这位官爷,有事敲门即可,为何砸门啊?”
王推官赶紧后退一步,弯腰施礼:“在下顺天府推官王顺,来拜见萧大人的。那个……我妻女都在府上的。”
戚安一听就笑了:“可巧,念叨你一整天了,不过我也不认识你,还请你稍等一下,我去通禀一声。”
大门关了,王推官焦急的在门口跺着脚转圈,这才看见周围围了一圈人,吓了他一跳。
然后他才听见人们悄悄的议论声,其中以刘彤议论的最起劲,在人群里不停的带着节奏,引导人们去遐想,萧风在这件事中的不光彩行为。
王推官急了,萧风救了他一家,怎能让这些人如此凭空猜疑?
再说了,这不光是萧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