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人家都跟她多亲近似的要贴着耳朵说话呢!”
黎书慧望他一眼,心里只笑卢定芳,巴不得她就在边上,也能好好看看他这在她面前嬉皮笑脸装怂认栽外的神气活现颐指气使模样。
又想,王二也确实就敢在朱慧芬面前才这样威风八面,倒真一物降一物,不过朱慧芬的命好些,王二还不到李毛儿那般程度,她也没有一个李国珍那样的大姑姐。
潘老头走时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问黎书慧道:“好像有几天没有看到王黑娃了,他到你们下面来没有?”
他这样一问,黎书慧也惊觉是好几天没看到他了,这一阵屋里忙着掰包谷,赵盈天天夜里闹,信好也一直阴阳怪气的,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关心那个游魂。
老头拿了茶杯和扇子晃晃悠悠往石包边上的小路去,嘴里依然念叨不停:“黎祥琴也说是有好几天没在屋里进出了,那这孩子跑哪里去了。”
恐怕是黎祥琴把他打疼了跑了?可他身无分文又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屁大孩子,他能跑到哪儿去。
由于下雨,山里的包谷陆续掰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搬完,白天三辈人在坡上掰,黎书慧在屋里晒,晚上再一家人一起剥,幸而门口地坝宽晒得多,也幸好下雨只下下午到傍晚那一阵。饶是如此几天下来黎书慧的身体也慢慢开始吃不消了,又再熬夜,眼睛比以前更模糊的狠些,便每天早上晒的时候由忠传帮她担出来,她只负责打散,扒开,分晒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