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后门口冲外喊了几声,不见回应。男人不进厨房,懒得管,拉了拉衣裳捏着烟从堂屋出来向外走去。
坝子边的狗听到后面的动静止了声,主人走到哪儿,它也跟到哪儿,几只狗崽子在后面歪歪趔趔的站起来又倒下去,始终跟不上狗妈的脚步,急的直叫唤。
牛栏里老牛醒了,正伸着脑袋无精打采趴在水槽边喝水,老张在门口的石头上抱了捆青草给它,它站起来,叼嘴吃草的模样细嚼慢咽生怕割了喉咙似的。大狗与老牛相熟,兴奋的跑到水槽那舔了好半天水才急急忙忙跳出去跟着老张一道离开。老牛在后面直至一人一狗走远,又慢慢收回视线,铜铃大的眼珠现出比老张还年迈的沧桑。
这会儿,一人和几只狗都一起站在了坝子边上,下面是长长一坡梯田,有的被树林和大石头挡住,有的隐在了竹林当中,放在田里的秧苗已见生长之姿,对面远方的山里依稀可见几盏稀稀涝涝的灯火亮光,从前错落的房屋渐渐都被郁郁苍苍的植被覆盖,只依稀还有几处袅袅炊烟从山林里晃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