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雄霸天带人去寻仇了。他说的慷慨激昂,跟着他们的那些女眷都被仇人掳走。这些女眷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有人悲愤,“雄霸天。带我们去救回她们。”
雄霸天的脑海里顿时露出温玖的笑脸,这样的女人在他身边该多好。
白白跟了凌家的残废。
雄霸天又一想凌北衡尸体都腐烂了吧。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想法,想要遇到温玖,以救命恩人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定感激涕零的跟了自己去晋州。
“老二。你说凌家的人躲在了深山里?”雄霸天并没有回答旁人的话,而是问起了身边人凌家众人的去向。
老二回忆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嗯。我肯定。我看到凌家那些人往西边山边跑。”
“她们可能也在找我们。”雄霸天没头没脑说了这一句。
老二没敢接过胡茬。
雄霸天瞧着时间差不多,带着几十个能打的汉子前去寻仇。
在山里的温玖等人,正在吃饭。
今晚吃的丰盛。
凌老夫人很是高兴,也讨了一杯酒。她端着酒杯小口的喝着,“往常我也是能喝一些酒的,好些日子都没有喝酒了。”
“老头子最爱喝酒了。”
讲到那个在金銮殿把脑浆都撞出来的凌老爷子,众人皆是一脸的悲伤。
温玖记得书上只有一句话带过。
凌老爷子一生戎马,老了扛不动刀剑,为了凌北衡这个孙子能活下来,也为了重孙子能有一线生机,碰死在金銮殿上。
脑浆溅了一地,好些臣子做了十来天的噩梦。
这是雄霸天回忆的时候说的,他认为凌老爷子不过是迟暮老人最后的倔强。
也是懦夫的行为。
温玖回过神来,“祖母。人要往前看,他日咱们给祖父重新弄个墓。埋进去百八十斤的好酒,让祖父和他邻居喝个痛快。”
“还是温玖说得好。”凌老夫人笑了。
“老头子,你等着北衡给你弄好酒。”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空中的月亮说道,缓缓的将杯中酒倒在了地上。
柯大夫也把酒倒在了地上,这一杯给他那个枉死的儿子。
其她人不敢说话。
吃了饭。
洗锅的洗锅。
凌北月和苏玉婷在温玖的吩咐下,准备做肉干。
“一头野猪太大了,也不能顿顿只吃野猪肉。”温玖盯上了池塘里的鱼,“咱们把野猪肉做成肉干。”
“二嫂,你说怎么做?”凌北月最喜欢鼓捣这些。
她发现做吃的是一种幸福。
“我教你们。”
凌北衡坐在外面,他叫来凌南辰拿来竹子。
他也不能不干活,凌北衡开始做一些简易的竹弓箭。
几个男孩看的眼珠子都亮了。
“二叔。能教我做吗?”凌南华眼巴巴的盯着他手里的刀。
“你去做弹弓。”
“好。”凌南华眼前一亮,赶忙跳起来去找适合做弹弓的树枝。“南泽,你去给我捡石子回来。”
“离秋姐姐,你陪我去捡石子。”
几个小姑娘和凌南泽一起去捡石子。
一家人忙碌起来。
凌北衡因为手腕的原因,并不能长时间削竹子。做了一个弓,几把箭。
他察觉到手腕处痛的厉害。
放下了手里的刀,闭上了眼睛休息。
柯大夫见此忙了银针过来,替凌北衡针灸。“你啊,就是这么迫不及待的做事情。好歹也要养上十天半个月。”
凌北衡仍然闭上了眼睛。
“柯大夫,时间不等人。就这竹片并不能阻挡大规模的野兽。”
三两只野狼是没问题,若是多了根本挡不住。
柯大夫心里着急了。
“我明天去附近采草药,先弄点毒药。”
远处传来了狼嚎声,穆秀英胆战心惊,她发现这几天狼嚎的声音越来越不同了。
“北衡。咱们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你说该怎么做?”心里有事情也睡不着啊。
凌北衡看了一眼竹片的外围,“挖陷阱。六尺宽,中间是竹片,再过几尺的土地再来六尺宽的陷阱。”
“大伯母,这是个体力活。”
“咱们早已经不是京城里那个只会叫人做事的贵妇,现如今什么事情都能做。”穆秀英觉得来山里这些日子,就连力气都变大了。
她甚至觉得身体比之前好太多了。
哪里知道每天都有灵泉水滋养她们的身体,自然比以前更有力气。
穆秀英和沈清漪、苏玉婷、柯喜英、张云烟、陈慧琴几个人去挖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