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祥看了看对面的人,人家一脸坦然,甚至一脸不屑,让他脸有点热。
陆营长家属不是多事的人,平时不怎么出门,最近一直在村里干活,干的什么活他有耳闻,是好事,可不会无缘无故找茬。
这口,他可开不了。
他开不了,林早早有话说,恶人已经先告状了,这事得给理清楚。
“大翠,你说说刚刚是怎么了?”
大翠看着腼腆,紧要时也不怵,挺直腰板大声道:“她刚拦我,非说我是保姆,我说了我不是,她就是不信,她还说我姐刻薄,我姐夫性子差,让我一个做保姆的注意点,叫我要学会偷奸耍滑,明面上做做就可以了,让我偷吃偷喝,还跟好人一样说要帮我收着,叫我立马就回家拿肉包子给她收着!大家都说说她安的什么心?”
听众中就有张大嫂,她最厌恶杨春苗,听后直接道:“哎呦,不是我说你杨春苗,你怎么还这么说陆营长他们,你是还想去铲猪屎吗?天爷嘞,你竟然还教人偷东西,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不得带坏孩子吗?”
其他人没张大嫂这么大胆,凑一起窃窃私语,“她还能安什么心,就是看人家有好,想着法占便宜呗!”
“这可是,经过别人手还看不来呢!”
“她可真敢想!”
胡部长听了一阵皱眉头,小刘人不错,能力也行,就这媳妇不行啊,哪天得送她手里去,有空找他聊聊。
面对这种情况,杨春苗当然矢口否认,当时没有别人在场,谁知道谁说了什么。
“不是的,你们别听她胡说,我没这么说过,我就是看她面生,问了她一句,你个小丫头心眼怎么这么坏,别诬陷我!”
林早早冷哼一声,“面生就是不认识,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诬陷你?”
杨春苗梗着脖子道,“跟她是不认识,不是还有你吗?谁知道你跟她说什么了!”
“看来你是对我有意见才找我妹茬的,既然如此,现在大家都在,我们就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从我来到这开始你就针对我,我不明白,杨春苗,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说,能说出来一条我得罪你的地方,我就当众给你赔礼道歉!”林早早掷地有声,今个事就得算清,省得以后没完没了被她攀咬。
杨春苗还真跟有人家罪证一样,掐着腰就要罗列,但一张嘴就“你、你、我、我”半天说不出来。
脑子一转,给她的信息都是自己拦人家嘲笑人家没有儿子、说人家是饿死鬼、缠男人,发誓要让人家名声扫地
但还是认为那女的得罪她了,不然自己怎么看她好就不自在?
可真想不起来,她是怎么得罪自己的。
胡部长在,李营长在,还有那么多嫂子盯着,刘兆祥都抬不起头,什么得罪,纯属倒霉媳妇闲得生蛆,没事找事。
他这些天,天天低三下四哄着,好让她安生在家待着,想找事就找他的,别出去丢人现眼。
他忍也就这两三个月,等她身子重了,就闹不起来了,之后孩子一出生,四个孩子给她缠,更没有空。
没想到她又犯邪跑出来了!
刘兆祥牙都快咬碎了,扯了一把倒霉媳妇,“别说了,回去!”
再转脸跟林早早道歉:“对不起嫂子,以后我会管好她的!”
说完拉着杨春苗回家,但她不,还叽歪,“我的咸菜我的盘子,她还没赔呢!”
“什么咸菜盘子,可拉倒吧!”
“我那个白瓷盘子,贵的!”
“等等!”林早早叫住了他俩,“是我吓得她掉了盘子,我赔!”
刘兆祥脸都红到耳朵根,不敢看人,“不、不用了嫂子,怨她没端住。”
“让你等着你就等着!”林早早声音陡然拔高,刘兆祥都吓了一跳,仿佛间见到了“暴君”的影子。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但我家没有芥菜疙瘩。”
杨春苗一喜,这人到底面子薄,快赔吧,没有芥菜疙瘩就可以用别的赔,她刚想说就赔你刚炒的菜吧,还没张嘴就听她说。
“就赔你们两个盘子吧,大翠去拿两个瓷盘子来。”
见大翠立马就跑进去了,杨春苗还想拦呢,谁要两个盘子,要你们炒好的肉!
但被自己男人扯着,皱着眉头示意不要说话。
大翠很快就拿着两个瓷盘子出来了,杨春苗不情愿,还伸手去接,好歹赚了个盘子。
林早早瞥她一眼,直接从大翠手里拿过盘子,二话不说“啪啪”两下直接扔地上摔碎。
“呀!你干嘛!”杨春苗大叫,那可是她的盘子。
林早早淡淡道:“赔你掉的菜和盘子啊,我的也掉了,也少了,扯平了!”
“你这叫哪门子的赔啊!”
“你找的哪门子的事,我就是哪门子的赔,今天话我就撂这了,我这个人护短又护食,你针对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