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铃铛的响起,黎昭昭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
“你们有什么目的?”
但是她已经听不清蛊师的声音,只能看到古诗的嘴唇上下动了动。
在下一秒她便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意识。
她的耳边传来无数的哭喊声,那些哭喊声好像一张大网将她的意识慢慢的溃散,但是这些溃散的意识又慢慢的汇拢。
“黎姑娘,快醒醒。”
“黎姑娘再醒不过来,怕是就.”
“哎呦啊,这孩子的命实在是太差了。”
“是她自己不自爱,又怪得了谁?”
她身边传来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声音,吵的她头痛欲裂。
她想睁开眼睛让这些人安静闭嘴,但是当她慢慢睁开眼睛时,嗓子好像十年干旱的哈萨拉大沙漠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醒了?”
“黎姑娘,你没事啦?”
黎昭昭睁开眼睛看着四周,觉得这个地方异常陌生。
她身体上盖着的是一张乌黑的大布,这张大布没有说错,应该是充当了被子的作用,但是上面的颜色。混乱散发着奇异的恶臭,甚至异常薄,没有任何抵御寒风的作用。
她躺在一张非常矮的塌上,旁边的墙壁也不是现代的粉刷墙,而是一片一片的木头拼凑而成的板墙,甚至这些木头中间还没有完全加固好,有点漏风。
脑袋顶上更是寒酸,她头顶的地方不足以称之为是屋顶,更像是帐篷。
这样的家徒四壁,不像是现代呀!
“黎姑娘,你刚刚生了一个女婴,我把它拿去溺死吧。”一个头发高高绑在脑后用粗布绑着的大妈把一个孩子抱到她身边。
“这是我的孩子吗?”黎昭昭深知自己进入了幻境,由于她不清楚幻境背后的主人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她只能先按照剧本演。
“是啊,哪能想到你十月怀胎居然只生下来一个女儿。”这个大妈摇摇头,好像怀里抱着的不是婴儿,更像是路边捡到的一条狗。
黎昭昭把孩子抱回怀里:“这个女儿冰雪可爱,又是我费尽心血生下的,我把她养大吧。”
“什么?”在场三个人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大夫过来劝:“你身体不好,再养个她,怕是要两败俱伤。”
大妈一号:“女儿家不值钱,等她十来岁就嫁到别人家了,你什么好都捞不上。”
大妈二号:“你现在的身体这么不好,赚钱都养活不了自己,还要养她,怕是命不久矣了。”
黎昭昭疑惑:“孩子的父亲在哪里?难道不管我们母女俩吗?”
听到这句话,三个人的表情都沉默了下来。
“黎姑娘,你看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人渣。”
“他明明睡了你却不对你负责,愣生生让你大了肚子。”
“不过也是你的错,都没有和人家结婚,干嘛要给他生孩子?”
“幸好是个女儿,扔掉也无所谓。”
黎昭昭耳边听着这些人说的话,简直头痛欲裂,真是没有一句话她爱听。
女儿怎么了,她不就是女的吗?现在多少人跟她相比都不如她。
而且她有自信,她生了女儿绝对天下一等一的优秀。
这两个大妈也真是奇怪,明明自己都是女性,还看不惯其他女性。
旁边的大夫不参与争吵,而是站起来低着头,用非常不屑的眼神看着黎昭昭。
“你自命轻贱,我便不管了,记得把我的医药费给我送过来,我走了。”这个大夫一脸高傲。
黎昭昭看着就来火,但是她现在身体十分脆弱,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更别提站起来冲过去打他了。
两个大妈把这个婴儿抱在怀里,两个人居然商量起来该如何杀死她。
黎昭昭不想听:“你们不要再说了,她是我的孩子,我会把她养大的,不用你们担心。”
“黎姑娘,你听我们的话,这是个女儿,萧家是不会把她认祖归宗的。”
“萧家?”黎昭昭觉得有点巧合。
“是啊,这个孩子的亲爹便是萧家萧躬礼,身为萧家的小儿子,人家长相帅气,家里也有钱,难怪你沉迷其中。”
“但他终究不是良配,你们两个不门当户对,即使你漂亮非凡,他也不过是把你当个玩物。”
听着这两个女人对自己的贬低和对男方的崇拜,黎昭昭简直想吐。
“这么说来,萧躬礼就是个大渣男。”
“渣男是什么意思?”一个大妈问道。
“就是说他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黎昭昭解释。
“也不能这么说,是你非要给人家生孩子,萧躬礼不过是顺了你的心意罢了。”大妈回复。
“啊?大妈,你不应该向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