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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依安把那本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终于等到了太阳落下。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顾烈辛喊她去厨房煮面。
简依安端了一大碗香喷喷的面出来,放到顾烈辛面前。
顾烈辛拿筷子不情愿地挑了几下,只是吃了一口,他的神情变得极不自在:“弄这么咸做什么?”
简依安也不反驳,只是说:“我去重新下一碗。”
“你站住。”顾烈辛瞪着她,“连碗面都做不好,你看你还能做什么?”
简依安回应道:“顾先生说的对。”
顾烈辛面色变了变:“你怎么……算了,你坐着,我给你示范一下。”
不一会,顾烈辛端了两碗鸡蛋青菜面出来。
他放了一碗在简依安面前:“吃吧。”
给她的面碗里有个黄澄澄的太阳蛋,简依安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坐了下来,用筷子挑了一口:“谢谢顾先生。”
顾烈辛不好意思去问她,他的面做的怎么样,只是吃一口偷瞄一眼,通过简依安进食的反应来判断。
简依安只是面无表情机械地吃着。
吃到一半,顾烈辛问她:“你舅舅二阶段的手术费,要多少?”
简依安擦了擦嘴,诚实地说:“医生还没通知我。”
顾烈辛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两百万,不够再跟我说。”
简依安也不拿卡,只是温婉地笑笑:“顾先生,我今天来例假了,做不了。”
顾烈辛盯着她,蓦地有些脸红,喝了口茶,闷声说:“知道了,卡你先收下,其他的记在账上。”
吃得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
他端着碗进了厨房,简依安跟在他身后,一进厨房,她就戴上了塑胶手套。
顾烈辛依在门边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的胳膊有些不对劲,密密麻麻都是红点。
“你胳膊怎么了?”顾烈辛握住简依安的胳膊,眉宇间染上一抹担忧。
“过敏了,我房间有药,吃了就好了。”简依安放下碗筷,脱下塑胶手套。
简依安跑回房间拿了过敏药,没有喝水直接咽了下去。
顾烈辛拿起桌上的药盒,看了一下,问:“你鸡蛋过敏?”
简依安点了下头。
顾烈辛放下药盒,有点责问的意味:“过敏了怎么还吃?”
“徐妈没跟您说吗?对不起,之前忘记告诉您了。”简依安平静地说。
顾烈辛心里忽然有点刺痛。
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他逼她吃鸡蛋虾仁三明治的时候,她也是有些异常,顾烈辛微微眯了迷眸子:“你上次怎么不说?”
“忘记了。”简依安敷衍道。
顾烈辛觉得自己像电视剧那些慈祥的老妈妈,对简依安说:“觉得不舒服要说,知道吗?”
“好的,顾先生。”简依安说。
“把碗放进洗碗机之后就来客厅。”顾烈辛说完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简依安出了厨房。
顾烈辛坐在餐桌旁边等她:“过来。”
简依安走了过去。
顾烈辛端详着简依安,皱眉说:“那个工人已经是个活死人了,你不用再害怕。”
简依安平静地看着顾烈辛并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顾烈辛问。
“要我谢谢你吗?”简依安问。
顾烈辛愣了一下,抿了抿嘴:“你是该谢我,不是我你就……去烤点饼干过来,我要翻糖装饰的。”
“知道了。”简依安闻言,立即起身回到了厨房。
顾烈辛看她这样言听计从的样子还是不爽,一点征服的愉悦感也没有。
正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老顾啊,来喝酒不?”电话里的白彦修又是醉醺醺的样子。
顾烈辛瞟了眼厨房:“不来。”
“老顾,我说件不开心的事让你开心一下,行不?”白彦修带了点哭腔,“你来嘛,你来了我就告诉你。”
“……在哪?”顾烈辛问。
“harfet咯,等你。”白彦修说完挂掉了电话。
顾烈辛扯了下领带,站在厨房门口。
简依安也不看他,只是揉面。
顾烈辛撇嘴,敲了下门,冷硬地说:“我去harfet,饼干烤好了放我卧室。”
不一会,院子里迈巴赫的灯亮起又消失,简依安紧绷的身体才有了稍稍的放松。
简依安把面饼送进烤箱,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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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你来了,我就不用一个人喝闷酒了。”白彦修摆摆手,“我们两个人一起结伴喝闷酒咯。”
顾烈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