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急了,一把将苏悠悠翻过身来,“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床上怎么会有血呢?”
苏悠悠羞愤欲死,“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问,谁家正经姑娘被那样不会有落红?”
裴越愣了足足有两分钟,忽然反应过来了,迷茫地和苏悠悠对视,“你第一次啊?”
苏悠悠实在忍不住了,将枕头砸向他,哭着问:“不然呢,你觉得我是第几次?”
裴越一看她又要流泪,马上抱着她安慰,“老婆不哭啊,是我错了。”
苏悠悠更多是被痛哭的,她下边肯定裂了,裴越现在大动作抱她翻她于她而言都是酷刑。
“你放开我,我自己躺会儿。”苏悠悠艰难地说。
“要洗澡才能睡。”
“……我不洗,你别碰我。”
第二天,苏悠悠就发烧了。
白欲用看禽兽的目光看裴越,偏偏裴越没察觉,焦急地在一旁研究白欲给的药要怎么用。
“你把人家伤了,以后要克制着点,别让人家姑娘觉得你像个没见识的毛头小子,就会横冲直撞。”白欲拿过药箱,临走时说了句,“我过几天要回一趟京都,你回吗?”
“不回。”裴越专心致志地看说明书。
白欲叹了口气,走了。
苏悠悠无力望天,真的后悔死了,裴越推门进来的时候,苏悠悠一直板着个脸。
如果昨晚温馨缠绵点的话,他们早上也不会是相对无言的尴尬场面。
裴越把药递给她,小心翼翼地道歉:“我保证下次不那么莽撞了。”
“没有下次了,”苏悠悠抿着唇说,“这种事在我这里是最后一次。”
“凭什么?”裴越不干了。
“因为你太差劲了。”
“这种事情练练不就好了吗?”裴越帅气的脸庞满是不甘和委屈,“谁是生来就会的啊,你以为你是第一次我就不是了吗?”
苏悠悠闭了闭眼睛,“太疼了,本人承受不起,你另寻高明吧。”
裴越扑过去堵住她的嘴,苏悠悠皱着眉看裴越的眼睫毛,裴越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过了半晌,裴越离开她的唇,“你看,我是不是比昨天好了,这种事情真的就是需要多练,我不找别人,我就找你。”
苏悠悠瘫软在床上。
下午,点滴终于吊完,苏悠悠掀开被子,双腿颤抖地朝卫生间走去。
最后只能咬牙扶着墙。
裴越突然在她背后,递给她一支药膏,然后就走了。
苏悠悠握紧拳,咬牙切齿骂了声裴越。
三天之后,苏悠悠才能正常走路。
虾虾酒楼客流量这两天没有第一天多。
刘金把说书的先生和唱戏的角儿挑了几个,让她过去选。
苏悠悠临走之前,裴越问她在哪里上班。
苏悠悠:“在饭店。”
“洗碗的?”裴越想起她妈说的,又联想到苏悠悠满手的茧子。
苏悠悠半低着头,没说话。
裴越斟酌道:“你要不把那个工作辞了,来我公司给我当秘书,怎么样?”
苏悠悠:“再说吧,我去上班了。”
“晚上回家一起吃饭,不许自己在外面吃!”裴越提醒道,门已经关上了。
裴越伸开手掌,里面赫然是一个小小的礼盒,上面标识喜爱奢侈品的女生无一不知。
下回再哄吧。
裴越苦涩地想。
不是学文科的吗,为什么要去干洗碗那么累的活?
想来想去,只能怪苏运山对他老婆太苛刻了。
苏悠悠去饭店的半道上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她姥姥不成了,让她赶紧去见她最后一面。
原主的姥姥,苏悠悠上个星期去过一次,只是那次老人没醒。
打车来到医院,发现苏运山和袁娟也在。
袁娟见了苏悠悠,面容狰狞地扑上来,“苏悠悠,你把绵绵害成那样,我要杀了你!”
苏绵棉现在都还躺在整容医院下不来床,脸上缠着一圈圈的纱布,母女俩都不知道这把整容结果会怎么样,袁娟每次要找苏悠悠拼命都会被苏运山拦下。
苏运山搞不清江家对苏悠悠是什么态度,若是喜欢,为什么和他作对结仇,若是不喜欢,为什么到现在都没离婚。
苏悠悠往右边退开,袁娟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苏悠悠不管她,径直入了病房,看向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老人如有心灵感应,艰难地朝她伸出手。
苏悠悠喉咙干涩,上前握住她的手,“姥姥。”
“悠……悠”老人浑浊的眼中泛着泪光,“我……要走……”
苏悠悠心口忽地一痛,眼泪毫无预兆地留了出来,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