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是京都人,京都的太子党每个月撑破天才十万!裴越的存在让他们都生了危机,铆足了劲查裴越是谁家的孩子,可只查出裴越是单亲家庭,跟着他妈生活,他妈出身书香门弟,祖上有点家产。
太子党们纷纷私下里吐槽裴越他妈不懂管家,没工作没老公,还给裴越这么多钱,别到头来把家败了。
裴越性格开朗,和谁都能聊得来,李轩有一次被扣了零花钱,不得已找裴越借,就是那次,他发现裴越似乎缺心眼,而且同情心泛滥成灾。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几个太子党,那些个太子党一个个瞪大眼睛,纷纷不信,于是都尝试跟裴越借钱。
最后惊喜了,竟然是真的。
只要把自己说得惨一点,裴越就会毫不犹豫地借,且从来都不催他们还钱。久而久之,裴越竟都跟他们混在一起,出入声色场所,且他永远是买单的那个。
重要的是,他似乎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而李轩见他这样都是自己害的,忽然就有了负罪感,但又怕得罪人,所以转学回海城上学了。
一直到大学毕业,他都快忘了裴越这么个人了,直到两年前,江家家主再婚,他去参加婚礼才知道江家新娶的太太是裴越他妈,为了攀上江家,他又去和裴越打交道,发现他还和以前一样缺心眼,心下五味杂陈。
裴越将水咕噜咕噜喝完,捂着心口说:“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以后再也不是自由身了,和你们在一起玩的时间可能都会没了。”
“裴少,不就是结个婚吗?至于这么伤感,结婚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该喝喝该玩玩。”
下水的太子党们一个个都起来了,听他这句话纷纷笑了起来。
“你堂堂一个北方纯爷们,还能事事让女人管不成?大把人结婚了还到酒吧泡妹的,就连女的都差不多一个德行,那么认真干嘛?”
“裴越,你是不是刷的都是女人爱看的评论区,什么男人不喝不嫖不抽烟,还要永远忠诚,别听那些毒鸡汤,这都是没出息的男人才学的,有点事业心的男人谁会只围着一个女人转悠,别钻牛角尖了啊?”
李轩边上的美女递上一支烟,他抽了口,淡淡地说:“老裴啊,你连那女的面都没见过就愿意娶她?”
裴越想起这事心里也不舒服,他和那个女孩没有感情基础,怕会伤害人家。但这事他是最后知道的,还是坐公交车的时候听播报才知道的。
已经无力回天。
“都是我妈和江家人决定的,我根本都不知道。”
李轩:“那好办啊,你可以和她离婚的嘛。”
裴越皱着眉,“不行,刚结婚就离婚,你让外人怎么看人家姑娘?这不是毁了人家吗?”
“你知不知道,最近网上流传协议婚姻,”李轩说,“你可以起一份离婚协议,一年后或者半年后离婚,离婚期间谁也不干涉谁的生活,如果她不愿意,你就给点钱许她点好处就行了。”
裴越大惊:“还能这样?那,要是她喜欢上我了,死活都不同意,那我岂不是栽她手里了?”
李轩和几个太子党纷纷对视了几眼,无奈地摊了摊手。
忽然边上的美女说:“我见过新娘子,苏家的苏绵绵嘛,她啊喜欢的是江大公子江霄。”
“哦,是吗,如此说来,她可不是个安分的,老裴你可以放心了,说不定新婚之夜是她甩你离婚协议书呢。”
裴越烦躁地擦了擦头发,看了眼手机,只有他妈发的一条信息,点开:
两张新郎服饰的图片。
风韵犹存张女士:儿子,妈给你选了两套,快回来试试。
裴越:在忙,你到衣柜里拿我衣服比对尺寸就好,我暂时回不来。
“我走了。”裴越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诶不玩了?你去哪?”
裴越:“找人起草离婚协议!”
第二日,婚礼快开场了,裴越才匆匆回来,张女士焦急地拉着他往房间走,“儿子啊,你去哪里了一晚上不回家,快快快快换上换上,新娘子马上就要来了,你这脸啊怎么这么憔悴啊?化妆师,赶紧过来!”
裴越被张女士按在椅子上,化妆师推着他的化妆箱飞速而来,在裴越脸上一顿操作,期间,张女士接了一个电话,声音软了几个度:“哎呦,亲家母啊,你们出发了没?没有啊,那可快点了,耽误时辰就不好了。什么?换中式礼服,可那定妆照是西服,现场都是按照西式婚礼来办的,这样怎么整嘛?诶诶诶,行行行,那就这样吧。”
张女士接完电话,脸色不怎么好,对化妆师说:“化淡一些。”
“妈!”裴越不满地叫她一声,皱着眉说“我不穿红色……”
倒不是裴越对中式婚礼有歧义,只是他个人讨厌穿红色,上学时还因为校服领子袖子是红色的,就没穿过一次,每周都被罚。张女士知道后直接入主校董之位,将校服颜色换成蓝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