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辰说的不错,结婚,就是女婿和老丈人的一场博弈,赢了,就是一辈子。
养女二十余载,哪有人真的舍得把女儿托付给一个突然出现在他们生活里的人。
这,就需要老丈人看人的本事了。显然,梁辰通过了老丈人的考验,得到了老丈人的认可,赢了这场至关重要的“博弈”。
梁辰的一瓶五粮液,彻底击溃了老张的心理防线,老张也把自己最珍贵的宝贝疙瘩双手奉上,那是养了二十年的宝贝疙瘩。
隔天中午,梁辰发了一张长长的截图到我的手机里,里面是梁辰和老张的聊天记录。
满屏的溢美之词,对梁辰来说,这是极高的评价。
看到这儿,我故作吃惊,回道:“还真让你搞定了,没想到啊,你小子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梁辰回了个傲娇的表情,之后再也没了消息。
我守着聊天框狂点他头像:“老板,打款啊,老板,打款……”
接下来的日子里,梁辰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好像再也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只是偶尔发个朋友圈上写着“陪老婆的第xx天”有时是看起来美味可口的美食,有时是和老张还有陈女士的合照,一家人显得其乐融融,可是没有一张照片看到美瑾。
直到有一天出差路过长沙,再次见到梁辰。
此时的梁辰精神萎靡,眼里好像已经没有了光。
傍晚,我们在一家小酒馆里碰了头,梁辰提着个大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毛豆,一边往嘴里灌酒,默不作声。
我不说话,低着头吃着眼前的食物。
许久,梁辰举起酒瓶,跟我碰了个杯,我抬头,看着他眼神里的怒火,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梁辰直勾勾的盯着我问道。
“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一直蒙在鼓里,你拿我当什么了?啊!?”梁辰气的拽起我的衣领,眼神里的火气似乎就要窜出来。
“告诉你,你能怎么做?医生都说了,美瑾时间不多了,希望她好好享受生活,尽量不要让她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手术,少用药物,你难道想看着她痛苦的走完接下来的日子吗!?”我怒吼,发泄着憋在心里的委屈。
争吵着,梁辰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个闹钟,上面写着俩字,“表演”。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梁辰急匆匆的冲向马路对面,消失在人群里。半晌,终于反应过来,慌忙追了出去。
等找到梁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一路上,各大娱乐场所灯火通明,喝醉的男男女女摇摇晃晃的走在马路上,穿梭在车流中间,看的人心惊。
不远处,梁辰举着个牌子站在一个广场的正中央,身旁的喇叭正在乌拉乌拉的叫个不停。
牌子上写着:“泄愤,暴打渣男,一拳二十,不限男女”。
喇叭里唱着:“为所有爱所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
不多会儿,一个穿着网袜的男人缓缓的走向了他,男人描眉画眼,脸白的吓人,看着有八分女人的阴柔, 两分男人的特征。
网袜男站定,伸出一只手,用食指缓缓抬起梁辰的脸,梁辰抬起头,眼神不躲不避。
网袜男:“呦,弟弟,还真有点帅啊,你长那么好看我怎么忍心下手呢?”
梁辰:“先付钱。”
网袜男一双纤细的手划过梁辰的脸颊,脸迅速靠近梁辰的脸,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梁辰回答后,网袜男默默的捡起地上的拳套。
网袜男阴冷一笑,冲着梁辰摆了个pose,说道:“弟弟,你可忍住了哈,不要躲哦,不然我可不付钱哦”。
梁辰脱掉上衣,露出虬结的腱子肉,网袜男明显一愣,但还是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网袜男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胳膊上的劲儿不小,摆的pose看起来有点东西在身上,等我反回过神来,网袜男已经冲到梁辰身前,梁辰见来势汹汹,举着牌子依旧是不躲不避。说时迟那时快,眨眼的功夫网袜男已经连出三拳,三拳打在梁辰的胸口,梁辰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打的连连退后好几步,一咬牙硬挺着往前踏步,网袜男后退,邪魅一笑,一个转身后摆,用后肘使劲的撞向梁辰的头。
“嘿!干嘛呢!这里是公共场所,禁止打架斗殴!”不远处,两个手持警棍的巡逻警察快步走向广场,嘴里大喊。
网袜男微微一愣,猛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尬笑着看着警察:“没有没有,警察叔叔,我们没打架,闹着玩呢”。
梁辰见警察走了过来,下意识迅速的把喇叭关闭,把牌子扔到一边,假装散步似的边溜达边吹着口哨。
“叫谁叔叔呢,咱俩谁比谁大还说不定呢,还有,你们这些人不是打架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