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柏铃草!
杨木大喜,没想到她真的帮上了忙,但一方面他又有些担忧,本意是并不想把机会浪费在这里的。
但当雾气散去之后,杨木惊讶地发现柏铃草并没有出现,挽救了局势的反倒是刚才被岩峭称为假人的天牛。
岩峭躺在地上,脚踝处扎了一根麻醉针剂;在他的身边,天牛正拖着破烂的身躯站起,原本应该被整齐切开的两腿已经长了出来。
奇怪的是,那两条腿并不是沿着原有的伤口再生,使新的身体严丝合缝看不见伤口;而是从断面处直接钻出来,原先仅剩的半条大腿好像是套在外面的短裤一般,样子十分怪异。
还没等杨木问话,这个包头帽男人便突然间扑了上来,杨木刚想摆出防御姿势,就被天牛紧紧抱住,用力的拍打着后背。
“真是九死一生啊,能再次坦诚相见真是太好了。”天牛看着杨木疑惑不解的样子,“我是水杉。”
“啊?你怎么?”杨木之前就很担心水杉的安危,甚至以为他已经死去,但此刻从天牛的口中听见他的名字,一时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水杉听完,将手放在额头上轻轻一点,然后向下拉,那张人皮就像是带有拉链的兜帽一般被分成两半,然后软塌塌的分向两边,露出水杉原本的样子来。
“这是我的道具‘伪装者’,可以复制一个人的外形和记忆,我就是借助这个能力,才顺利地混入到他们当中。”
杨木突然明白岩峭称呼天牛为假人的原因了,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岩峭会大意的放过他。
为了保险起见,杨木还是向水杉确认道:“不光是外皮,内在也一样,至少说几件只有我们知道的事,否则我不会相信你的。”
水杉笑了笑,把之前与榕争执、剿灭冠名怪物还有海岛上的一些主要事情的细节讲述出来,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是很难描述那么细致的。而且通过事件的对比,在旋转木马时遇到的天牛是本人无疑,在之后他们才遇到的水杉。
“你能这么谨慎,才让我放心啊。”水杉说道。
杨木点了点头,示意对方不用再说下去了,在这里遇到可以信任的朋友,让他十分激动。
除了天牛本身外,对方另有的四人全部被击倒,只剩下见势不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椿象,几乎不会再给他们造成威胁。
水杉先是从岩峭身上搜出了几样道具,在使用“春之歌”将所有人恢复之后,再次使用“药剂师”给岩峭等四人各自补了一针,让他们沉沉的安睡。
杨木想起昏迷时看见榕的事情,连忙问水杉有没有见到他。
水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知道他人究竟怎么样了,但我没有看见他,我还没跟他道歉呢。”
等到全部人安排妥当之后,杨木和水杉站在电弧笼子的前面,定定看着月纪和里面已经无法辨认的肉块。
“说起来,一开始我们人那么多,都在火石里面,那个时候你就带我们行动的话,风险会小很多吧,刚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风险:假如我们还没来得及逃出来,游戏就已经结束了;或者中间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应该怎么办?”杨木问。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水杉叹了口气,“在岩峭手中有一个所谓‘司令塔’的道具,队伍中的六人视野是共享的,我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同样也会被岩峭看到,论情报能力的话,哪怕再多几个人也比不上。幸好司令塔直接绑定的是这个皮套的视野而不是我本身,要不情况更加麻烦。”
杨木恍然大悟,原来有这么一个道具的存在,怪不得自己明明是从岩峭的身后袭击,动作却被掌握的一清二楚,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监控之中了。
“这么说来,自从我到这个岛上之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在杨木和“天牛”的三次接触中,虽然有“春之歌”的保障,但每一次水杉下手都非常狠,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能骗取到岩峭的信任。
他想起刚交锋时,水杉对他说过的别乱动三字,如此看来这句话还有另一层含义,只是当时情况太突然,他根本没能注意。
“是啊,下手的时候,内心真的充满歉疚,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水杉把手搭在月纪陶像的肩膀上,“而且他们之中,还有一个名为‘镜中花’的道具,可以将持有者的肉体转化为大量的雾气迷惑视野。道具持有者的灵魂则可以自由的在雾中观察,并且把视野共享给我们每一个人,但只能固定在一个位置不能移动,就像是个360°的隐形摄像头一样,这种不便利是岩峭没有控制这个道具的直接原因。”
杨木接过水杉手中的“伪装者”:“所以,如果提前反叛的话,你的这个仿真皮套就会被切断与司令塔之间的联系,到那时我们就再也无法确定‘镜中花’的位置,只能无限的失去视野然后任人宰割。”
水杉点点头:“调节麻醉程度和扔下刀片之类的事情都是我在背后做的小动作,视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