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向护栏外眺望,那三人已经跑远,却没有马去追他们。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马只会在这个设施内行动,要么就是因为这里已经有了更吸引人的食物,所以没有必要再跟上去。
一楼肯定是走不了了,杨木攥紧拳头,将香樟和银杏保护在身后,寻找着能够跳下去的机会。
如果马群真的不能离开这里,那直接跳下还有一线生机。
杨木还在思考,突然听到一楼传来尖锐枯涩的摩擦声,他往下一看,惊讶的张开嘴——刚才三人合力才推动的木箱,竟被其中一匹马轻而易举的推动,好像都没有费多大力气。
那木箱在地上挪动,沉重的质量在软胶地面留下浅浅的痕迹。紧接着,另一匹马直接将箱子顶了出去,整个掉在设施的外面。
自己还是小看了这群马,这么下去,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一楼的马注意到了这里,和二楼围过来的马群呈了一个包夹的状态,杨木也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看见那里了吗,香樟你在前面,我断后,银杏跟在我们中间,从那里冲下去。”杨木小声说着,头向一个方向偏,那里的马没有那么密集,同时到达边缘的距离也最短,如果跑的足够快,马的反应速度又不那么及时的话,也许真的可以逃掉。
香樟一鼓作气,向着那个缝隙冲过去,果然没有被阻拦,银杏和杨木紧跟其后。旁边的马刚刚回头,注意到旁边的银杏,却被杨木一个摆拳将头打到一边——幸好它并没有使力,否则杨木怎么也不可能打得动它。
但即便如此,杨木仍然感觉手上传来一阵疼痛,这马头皮肤下的骨头实在有些硬。
接连击退了三匹马,杨木才感觉有哪里不对,这些马在复活之后,好像没有了那种强烈的攻击意识。他不知道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没时间慢慢理解了。
香樟终于跑到了边缘处,一个纵身便跃出护栏。但就在他的身体整个悬空时,从设施顶部的正中心突然间射出几条锁链,不偏不倚,正好扎在香樟的后背上,让他的身形猛地一顿,然后摔落下来,以护栏和自己的皮肉为支撑点吊在空中。在这个过程中,香樟不停地发出惨叫,吓得银杏在护栏边停下了脚步。
杨木跑到旁边,发现有的马正在试图咬香樟的脚,香樟用力的向上抬腿,但这样的动作加剧了他身上的痛苦。
“忍一下!我现在就拉你上来!”杨木喊道,他伸手抓住一条锁链,发现它的温度很高,拿在手里隐隐觉得有些烫,却还是咬着牙奋力的拉扯,想要让香樟尽快摆脱痛苦。
一个人的重量不是那么容易拉起来的,杨木正准备让银杏一起搭手,便感觉左臂一阵剧痛,他回过头,一匹马正咬在自己的臂膀上,锋利的舌头可能已经插进了肉中,血立刻就透过衣服溢了出来,但他仍然坚持着不松手,拼尽全力拉动锁链。
锁链一点点的移动,将香樟吊了上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杨木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与他和银杏的拉扯无关,他听见了绞盘的声音,是这个装置自己在拖拽香樟。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杨木本来想用力将银杏扔出去,又怕她也会遭受到锁链的攻击。现在的他进退两难,只恨自己没能找到“箱中人”的使用方法,在关键的时刻帮不上忙。
香樟已经被拉上来,杨木和银杏一人抓着一条他背后的锁链,与绞盘较劲,奋力的往相反的方向拉,好让他不至于像那个半人一样被吊起来,但根本无济于事,三人一同被拽着向吊顶的方向去。
刚才咬住杨木的马也松开了嘴,马群像狗一般坐下,静静地看着还在做努力的三人。
杨木心里明白的很,拼力量的话不可能拉住,他让银杏松手,随后让香樟往绞盘的方向跑。
银杏本来以为杨木疯了,但紧接着才反应过来,锁链虽然力量大,但收起的速度很慢,香樟反跑回去,反倒能让链子的长度空余出一大截。
留出了余量,事情就有了转机,在杨木的帮助下,两人成功的将几条锁链套在了其中一匹马的脖子上,然后又是一匹,捆完三匹马后,富余的长度刚好用尽。这几匹本来已经端坐下来,不知在静待什么的白马被捆住脖子,艰难地挣扎,同时向后努力的稳住身体,三匹马的力量正好和绞盘持平,双方陷入僵持之中。
其余的马也并没有插手,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们。杨木抓紧这个锁链不再移动的机会,开始仔细研究锁链连接处的情况。他发现上面居然有几个活扣开关,在不拉紧的情况下,只要稍微加以时间,就可以拆下来。
从香樟的皮肉中拆下后,杨木顺手将倒钩挂在了最近白马的身上,那钩子重新接触血肉,迅速钻了进去,白马表情毫无变化,默默地承受着。
终于将所有钩子都拆完,把香樟解救了下来,他后背上的几个血洞触目惊心,但好歹没有伤到内脏,除了惊吓外并无大碍。
“如果钩子对马群也会生效,那我们跳下去的时候,只要将角度调整好,让马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