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又失去冷静了,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不再被情绪所控制?
杨木皱眉捏着鼻梁,不知道怎么,在这个地方莫名其妙的急躁。
两个团队的人经过商量,分好了任务,擅于交际的人负责去与其他团队游说,内向的人则去找能够防身用的东西。
人人各司其职,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只剩下杨木和榕还在餐厅里。
“你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杨木问。
“嗯,是个不能让别人听见,只能咱们两个人知道的事。”
“什么意思?”
“目前只有你没有内鬼的嫌疑。”
杨木想问榕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他的语速很快,没让他接上话。
“这个隐藏在幕后的人,制定的规则并不严谨,但这种不严谨是刻意安排的。
他并不是想准备一出精心策划的逃生游戏,要我们用智谋演出一场精彩比赛;而只是用各种方法来误导我们,以折磨我们取乐而已,我们越是误解他的意思,表现得越蠢他就越开心。
在上一场奇偶数的时候,我也在城市里观察了许多异变,这些东西多多少少可以反映出设计者的心理来。”
杨木屏息凝神,他知道马上就要听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了。
“具体怎么观察的我就不细说了,根据我的判断,这个人的心理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性格孤僻,不太会与人相处,而且遭遇过什么心理创伤。”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场报复?”
“他做这些或许是为了报复什么人,又或者只是像虐待猫狗的人那样,生活过得不如意,因此弱者向更弱者挥刀,享受这种异样的满足感。至少给我是这种感觉。”
“那我们遵守规则岂不是毫无意义?”
“这倒也不至于,重要的是我们参与的过程,如果只是为了杀死我们,没必要准备这些。好了,就先这样,说的太多别人该起疑心了,有什么情况下午再看吧。”
榕先行一步回去准备,杨木则在踱步的过程中思考。
榕说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仔细想来那些诡异的生物,简单又不完善的规则,还有每个场景的构筑与设计,无一不是一种心理的映射,充满了暴戾和浮躁。
杨木之前一直把这个神秘人想的过于强大可怕,以至于有种不相符的怪异感。
但如果将游戏的设计者想做一个平时生活不如意,甚至受人欺凌的弱者,他本就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却又在某天得到了某种可以用来报复的力量,这一切好像就说的通了。
这个人究竟是从哪里获得这份力量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属于报复,这些杨木并没办法知道。
他想起在斜阳里给予他机会的人,和榕口中描述的形象的并不一样。难道设计者有两个人吗?
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经过一番游说,其中四个团队都爽快的出人,加入了外出探索的行列。
最后一个团队原本不想加入,但此时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在众人无声的胁迫下,只得派出人一同参与。
探索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基本都是龙精虎猛的汉子。李、杨木和榕也在其中,鲸则留下来照顾珠子和黄芩。
“万一我有什么闪失,帮我照顾好黄芩,等结束之后让她改个嫁幸福生活就好了,别有什么心理压力。”
李拍拍鲸的肩膀,哪知道一向唯唯诺诺的鲸倒发了脾气,用力给了李一拳。
“你好好给我活着回来,至少别在我之前死了。”
李大吃一惊,随后哈哈的笑了出来。
为首的人拨开藤蔓,率先走了出去,其余的人也尽快跟上。
杨木走在队伍末尾,在经过门口时,看见最前面几人瞠目结舌的看向自己的上方。
杨木跟着走出去,他抬起头,眼前的场景让他也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在门上几十厘米的地方,挂满了大小不一的人头,大概有五十个左右。
每个头颅的口中都有藤蔓垂下,一根根竖直的排列在一起,构成了他们眼中的门帘。
由于头顶全部向下倒挂,所以看不清脖子断面的情况。
有人大着胆子走到下面观察,惊讶的发现他们的眼睛还会随之转动,有几颗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嘴里的藤蔓太粗,被塞满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从这样的地方走过,恐怕出门的人数又要锐减。
榕捅了一下其中一个人的肋骨,让那个人从吃惊中回过神来。
“别在雾气里拖得太久了。”
至于在雾气中辨别方向的办法,也是沟通时的重要筹码之一。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榕还拿了一碗水,将黑卡拿出来放在水面上,众人都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
只见卡片浮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