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郑大人刚才也说了,云舒的嫁妆中确有一幅秋兰山水图,只是不能证明,清单上记录的秋兰山水图就是眼前的这一幅而已。
同样郑大人也没说,眼前的这幅秋兰山水图,就不是云舒嫁妆里的那一幅。
不能只凭崔公公一句话,就说这幅秋兰山水图,是宫中之物,至少崔公公也要拿出些证据才行!”
“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夏大小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敢狡辩抵赖,当真是不将孤放在眼里吗!”
“臣妾自然不敢藐视太子殿下,只是臣妾所说皆是依照我我大晋国律法,并无任何的狡辩抵赖,这一点我想身为京兆尹的郑大人最清楚。”
在这个时候郑维安被夏云舒直接点名,身体是不由的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了上来。
依照大晋国律法,他这个京兆尹,的确也证明不了眼前的秋兰山水图,不是清单中的秋兰山水图。
而崔公公的人证,同样也需要实质性的证据,或者是另外一人以上的同样证词才行。
这在审案的过程中,就是典型的证据不足,需要提交新的证据才行,否则是无法下定结论的。
郑维安身为京兆尹,就是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无视律法随意裁定,可偏偏这律法制约的却是当朝太子。
就在京兆尹惶惶不安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齐王站了出来。
“太子皇兄息怒,依照我大晋国的律法,崔公公的确是要提供必要的证据才行,比如能够证明是在御书房的特殊标记,又或者再找另外一位证人才行。
否则是无法证明这幅秋兰山水图,就是御书房的那一幅。
郑大人本王说的可对?”
夏云舒一愣看向了齐王,心头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感激的向齐王点了点头。
一旁的郑维安此刻却是冷汗直冒,这说与不说都是要得罪一方的,可太子终究不是皇帝,若是无视律法,那可真的就是必死无疑了。
况且还有齐王先说明了一遍,郑维安也只能是选择得罪太子。
“依据我大晋律,凡无反证者,直接人证需两人以上方可证明,若有反证则需要推翻反证,再以无反证论处。”
太子也并非是不懂律法的草包,当然知道就算是他亲自作证,或者是再传宫中的太监前来,若不能将夏云舒的反证推翻,也都无济于事。
只是齐王此时站出来帮助夏云舒说话,让太子实在是猜不透,这位闲散王爷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为何会在这样的场合,和他这个太子作对。
无奈太子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崔公公的身上,现在只能让崔公公提供更有力的证据才行。
“崔公公你可有证据证明,这幅秋兰山水图是陛下御书房的那一幅?”
崔公公被太子这么一问就有些懵了,他可是御书房的执事太监,原本也只是被太子传来作为证人的。
现在不仅证言没有起到作用,还要来举证证明,崔公公当真是无比憋闷,可谁让对方是太子爷呢。
“回太子爷的话,这秋兰山水图乃是李元同大师的遗作,世间仅有这一幅。
奴婢在御书房侍候少说也有七八年了,这御书房的每一件物件儿,奴婢都记的清清楚楚,并且内务府也有账册可查,是不可能会记错的。
除非这幅秋兰山水图是赝品,才不会是御书房的那一幅,可这天下间又有谁能模仿的了李元同大师的作品,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崔公公说的没错,天下间模仿李元同大师人不计其数,可能达到七分神似的,都已是凤毛麟角,达到九分更是绝无仅有,像这样以假乱真的,更是不可能。
由此看来夏云舒的这幅秋兰山水图,无疑就是御书房的那一幅了。
夏云舒思来想去,都觉得此事蹊跷,崔公公不像是在说谎,她的老师更不可能在多年前,盗取宫中之物来送给她。
现在只剩下了一种可能,就是有两幅秋兰山水图,想到这里夏云舒突然冷冷一笑,又嘲讽的摇了摇头,这让所有人都以为夏云舒这是要坦白了。
“夏大小姐这又是何必呢,若是早点坦白,也用不着惊动京兆衙门了,现在就是本宫想替你求情只怕也不成了。”
太子妃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满是嘲讽的看着夏云舒,总算是将刚才的那口恶气给出了。
可惜夏云舒并没有给太子妃这个机会。
“那还是不劳烦太子妃了,这么大的人情云舒可还不起,就是不知崔公公在尚书房侍候这些年,可曾真正见到过那幅秋兰山水图?”
“你说什么?咱家在尚书房侍候多年,怎会没有见过秋兰山水图,不知夏大小姐这么问咱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夏云舒微微一笑,既然崔公公见过,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云舒出嫁已有五年之久,这点应该不需要云舒在做证明了吧!就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