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对太子的质问,心中皆是一惊,盗取宫禁之物那可是重罪。
哪怕是夏云舒也是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椎传来,直冲后脑,这是太子要对夏家动手了吗?
片刻的恍惚之后,夏云舒才镇定下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欲加之罪就算是皇帝亲临,也不敢强加给他们夏家,更何况这还是太子。
夏云舒知道不管此事有何蹊跷,当务之急还是要,证明这幅秋兰山水图的清白。
“此画乃是云舒的陪嫁之物,尚有清单可查,太子殿下为何说是宫禁(禁止出宫)之物,这样的重罪云舒可担不起。”
“大胆夏云舒还敢狡辩,难道孤还能诬蔑你不成,若是你能坦白交代,孤还能念在你是夏家嫡女的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否则孤也只能以律行事了。”
太子如此笃定,周围的人也开始纷纷议论,一时间对夏云舒的猜测是众说纷纭。
“夏云舒可是夏家的嫡大小姐,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幅画,就盗取宫禁之物。”
“这宫禁之物守卫是何等森严,难不成是陛下赏赐给了夏太傅,夏太傅将其作为嫁妆陪嫁给了夏大小姐。”
“夏大小姐不会是借这幅画来陷害怀王府,恰巧被太子识破,若真是这样夏云舒的心肠可就太过歹毒了。”
“……”
不管旁人怎么议论,夏云舒都是充耳不闻,唯独这句夏家嫡女!让夏云舒胆战心惊,犹如一把利剑,插在了夏云舒的胸口。
回想上一世的记忆,夏云舒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只能断定这是太子以此事为借口来牵连夏家。
事关夏家安危,夏云舒是不会有丝毫退缩。
“云舒方才已经说了,这是云舒的陪嫁之物,难道云舒的嫁妆清单还不能证明吗?还是太子殿下,只是想让云舒承认些什么!”
“放肆!……”
“太子殿下臣妇虽不识得这秋兰山水图,但也知小女的陪嫁中有这么一幅画,太子若是不信,只管核对小女的嫁妆清单便是。
若真如太子所说,小女的陪嫁乃是宫禁之物,一切罪责皆由我夏家承担!”
夏夫人为了夏云舒,不惜将整个夏家赌上,即便是皇帝心中也要有些许忌惮,可太子却是无所顾忌的样子。
“夏夫人这是要包庇夏大小姐了!”
“谈何包庇,还是请太子殿下查清以后,在做定夺吧!”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搞错了,夏家姐姐怎么可能会拿宫禁之物,有没有可能是这两幅画比较像。”
谁都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第一个帮助夏云舒说话的外人,竟然是李元明,而不是陆兆恒。
夏夫人的维护,再加上李元明的分析,太子将这幅秋兰山水图认错,也不是不可能。
况且这幅画还是夏云舒,送给怀王妃的礼物,怀王妃也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太子,不如先让京兆衙门的人前来,核对夏大小姐的嫁妆清单,在派人前往宫中,将陛下御书房的执事太监找来,三方对峙之后,这件事自然明了。”
的确夏云舒手中有嫁妆清单,又有夏夫人作证,哪怕是太子,若没有实证也不能随意诬蔑。
只是,将御书房的执事太监找来,势必会惊动皇帝,太子也不清楚皇帝现在对夏家是什么态度,不过皇帝不喜世家已久,想必也会理解太子今日所为。
思虑再三之后,太子才做出了决定。
“高士忠你传孤的口谕,命京兆衙门的人前来,魏如海拿孤的令牌,进宫将御书房的崔公公找来!”
怀王妃提议让京兆衙门的人,和御书房执事太监前来,不仅是因为夏云舒有嫁妆清单可以自证,主要还是有意提醒太子,惊动了皇帝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收场了。
哪曾想太子竟如此坚定,这让怀王妃心中也有了几分起疑,还是忍不住的向夏云舒再次求证。
“云舒,这幅秋兰山水图当真是你的嫁妆,你可知这幅画的出处?”
“舒儿可知这幅画,因何会到了我们夏家?”
提到这幅画的出处,夏夫人也想到了什么,便是一脸焦急的向夏云舒询问。
夏云舒也看的出,怀王妃和夏夫人的担忧,这才向她们解释。
“王妃和母亲放心,这幅秋兰山水图,乃是云舒早年间求学一位老师所赠,绝不会是重金购来的贼人赃物。”
“只是太子这般肯定,这幅秋兰山水图就是宫禁之物,想来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
“太子这是有意要针对我夏家了,就算是陛下在此,臣妇也要讨个公道,决不能让我夏家受此诬蔑。”
夏夫人当真是为母则刚,怀王妃只是稍有提及,夏夫人的反应便如此刚烈。
夏云舒也看到了夏夫人激动的情绪,更不想夏夫人或是夏家任何人牵涉其中,这一世夏云舒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