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内,太夫人听到夏云舒和方姨娘,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去,甚至还搬出了以往约束她们的孝道。
太夫人顿时感到一阵紧张,若是让夏云舒知道,要过继的孩子,此刻就在寿安堂中,不说夏家和夏云舒会怎样。
就算夏云舒还将陆良鹏,过继在自己的名下,太夫人也会落得一个,算计孙媳的恶名。
“你们几个快将鹏哥儿藏起来,待会若是被云舒知道了,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寿安堂内一众的丫鬟,吓的是瑟瑟发抖,寿安堂就只有这么几间房,遇上一个跳脱的少爷,怎么能藏的不露声色。
可是太夫人发了话,这些丫鬟们,只能是哄着陆良鹏,前往距离正堂远一些的厢房。
寿安堂外,夏云舒说什么也不可离去,还差了雪言去请府中的胡大夫,冯嬷嬷只能是着急的看着,不敢前去阻止。
“夫人老奴还是先进去看看老夫人,不然胡大夫来了,也只能这么等着。”
“那就辛苦冯嬷嬷了。”
冯嬷嬷向夏云舒行了一礼之后,神色慌张的就进了寿安堂。
“夫人不知您有没有感觉到,冯嬷嬷今天总是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是故意要撵我们走一样。”
“怎么会呢,冯嬷嬷应该也是担心太夫人,才会和往常不太一样。”
对于方姨娘的怀疑,夏云舒当然是一清二楚,冯嬷嬷也的确是担心太夫人,只不过不是担心她的身体,而是担心事情的败露。
冯嬷嬷进去片刻之后,寿安堂正堂的门就打开了,随之传来的是太夫人有些沙哑的声音。
“云舒啊,我老婆子让你们担心了,你们也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吧,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何必还要劳烦胡大夫跑一趟呢。”
有了太夫人的话,夏云舒和方姨娘,这才向寿安堂正堂走去,没等夏云舒开口,方姨娘率先献媚的说道。
“太夫人的身体金尊玉贵,就是有个头痛脑热的,那也是天大的事,怎么能不让胡大夫来看看呢,您可是咱们侯府的定海神针,万一有个好赖该怎么办。”
“我这一把老骨头,有什么金樽玉贵的,都是常犯的老毛病了,怎么还说的好赖这么严重。”
不会说话就别说,方姨娘这马屁没拍好,还拍在了马腿上,太夫人故作憔悴的样子,又变的阴沉了许多。
若不是太夫人自称有恙在先,怕不是要将方姨娘好一顿训斥,还真是口无遮拦,自从当了姨娘之后,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将自己当成了这侯府的主子。
夏云舒看着献媚的方姨娘,和一脸黑线的太夫人,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祖母这次虽说是老毛病,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怎么能不担心祖母的身体呢!请胡大夫来,无非也是希望祖母无恙。
这些病痛,对祖母来说虽是老毛病了,可终究还是病因,不及平日里舒坦,请胡大夫来,就是想着为祖母调理一下。
也算是晚辈们,对祖母的一番孝心,平日里祖母总是挂怀我们,现在知道祖母有恙,总不能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闻不问吧,岂不是显得我们,太不知好歹了。”
“你们能有这番孝心我就知足了,胡大夫在我们府上多年后,我的这些老毛病,他都一清二楚。
况且调理的办法,祖母也都知道,我这些个毛病,每年也总是要发作那么两次,不打紧的,实在不想让胡大夫,再为我的这些旧疾费神。”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病情也是如此,让胡大夫来为祖母诊诊脉,总归是好的,也算不上费神。”
“唉!也好,就让胡大夫帮我把把脉,你们呐,也不用为我这个老太婆担心。”
夏云舒微笑的点了点头,端坐着静待胡大夫的到来。
一旁的方姨娘,虽然没有被太夫人直接训斥,可言语间的斥责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
当即也学着夏云舒的样子,端坐着不再言语。
寿安堂内的气氛,也随着夏云舒的不语,陷入了沉寂之中,太夫人也是忐忑的坐着。
没等胡大夫前来,陆兆恒和楚娇娘,却是一起来到了寿安堂。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楚娇娘,还是和陆兆恒一起,太夫人只觉得眼角直跳。
“恒儿你怎么又……”
“祖母!”
太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出,陆兆恒大喊,让太夫人和夏云舒她们,都是吓了一跳,全都看向了陆兆恒。
“祖母,这是洪州楚家,沈表姨祖母的孙女楚娇娘,楚家突遭变故,只剩下了娇娘表妹一人。
她这才前来京都投奔祖母,只因昨晚才找到侯府,又逢祖母歇息,孙儿只能让娇娘表妹暂住客房,今日才带她来见祖母。”
太夫人听得是一头雾水,自己何时多了一个洪州的表妹,这么听来,楚娇娘和陆兆恒,还真是真正的表兄妹,也不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