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舒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严肃的表情,也变得温柔起来。
“世子!难道臣妾在世子的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吗?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夏云舒都了,可世子不能这么误解臣妾。
世子为了臣妾,多年不曾纳妾,为了侯府的荣耀,为了能让臣妾有一个,体面的世子夫人身份,更是兢兢业业的为官,这些臣妾心里是一清二楚,又怎么会在夏家说世子的不是呢?
世子是臣妾的夫君,我们夫妻本就一体同心,我已不是夏家的大小姐了,而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是陆家的孙媳妇,世子若是有错,就是云舒有错。
云舒这次前往夏家,就是不想世子在朝中举步艰难,想让父亲以夏家的声誉,仕途上帮衬世子一二。
都是云舒自作主张,没有事先和世子说明,才会让世子误会。”
是啊!世子的错就是夏云舒的错,夏云舒错在相信陆兆恒,错在纵容侯府,错在自己的仁慈善良,不然怎么会落得上一世凄惨的结局。
想到这里,夏云舒在心中忍不住的冷笑起来,可脸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发出阵阵的低泣声,又怕陆兆恒看到。
夏云舒这番“言真意切”除了让自己觉得有些恶心以外,的确是打消了陆兆恒的猜忌。
“云舒是我错怪你了,岳父大人一向刚正,没想到你能为了我,去夏家求岳父大人。
都是我这些天,太过宠信方姨娘了,才会误以为你是在生我的气。
我也是想尽快有个孩子,堵住外面的流言蜚语,没想到方姨娘会以此轻视夫人,看来暂时还是不能让方姨娘有孩子,不然夫人该如何自处。”
“世子这么说,才是真正让云舒难以自处,方姨娘能为陆家开枝散叶,是祖母的期待,也是我的期待,怎么能因为方姨娘的一点小性子,就不要世子的子嗣呢?”
陆兆恒之所以这么说,不仅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莽撞,主要还是借机,试探夏云舒过继子嗣的想法。
他没想到夏云舒,会出这么乎意料的关心自己的子嗣,这个时候正是,提出让夏云舒,过继子嗣的大好时机,陆兆恒当然不会错过。
“陆家的子嗣当然重要,可方姨娘的性子本就有些招摇,若是再有了孩子,只怕她对夫人会更加轻视。
若是夫人身边有个孩子,哪怕不是夫人亲生的,那也是这侯府的嫡子,是夫人的倚仗,就算方姨娘有再多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子,她对夫人便不敢轻视。”
夏云舒故意露出难为之色,她怎么会不知道,方姨娘的嚣张,全都是太夫人和眼前这位世子的纵容,和有没有孩子根本没有关系。
如今陆兆恒又假模假样的,提出让自己过继孩子,看来是真的为外面的私生子着急了。
现在陆兆恒已经搭好了戏台,夏云舒怎么能不陪着陆兆恒,将这场戏演完。
况且拒绝当初拒绝过继,就是为了让方玉成为侯府的姨娘,为将来的大戏撘台,如今方姨娘的台已经撘好,就没有理由再拒绝过,继子嗣的戏台。
“臣妾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臣妾身边若是有了养子,那便是侯府的嫡长子,对世子对侯府又怎么公平,若是将来再承袭爵位,世子百年之后怎么面对祖父,怎么面对陆家的先祖。”
“云舒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忠勇侯府能有你这样的主母,是我侯府之幸,是我陆兆恒之幸。
我陆兆恒也不是迂腐之人,侯府爵位的传承固然重要,可若是子孙后代无能,只怕也难以守住爵位,若是子孙争气,哪怕是过继的孩子,也一样能让侯府走向辉煌。
这也是我和祖母商议过的,夫人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吗?”
“咳咳……云舒身子弱,难以亲自操办此事,那就一切都听世子的,只是过继孩子是大事,还是要选个黄道吉日才行,另外我还想请陆家的族老,过来做个见证,也是我们对这孩子的重视。”
陆兆恒激动的转了两圈,端起桌子上,夏云舒的茶碗就喝了一口,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次夏云舒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心中不仅得意,还对夏云舒多了一些鄙视。
“夏云舒你还真是一个蠢女人,早知道你这么在意自己主母的地位,我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
“世子……世子……世子若是不愿,云舒也不会怪世子的。”
就在陆兆恒得意畅想的时候,夏云舒的一句话,差点没有把他的魂给吓掉。
“愿意!当然愿意!”
“额……夫人身体有恙,我当然愿意能为夫人分担一些事情,只是公务繁忙,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心中难免有些担忧,这才一时失神。”
“世子不必担忧,凡事有我在呢,实在不行还有祖母坐镇,世子放手安排就是了。
云舒身体不适,就不留世子在松兰院了,雪琪替我送送世子。”
一开始陆兆恒来的着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