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说完,伊桃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了起来。
秦斯年问,“在想什么?”
“许氏,是北方最大的医药集团,可以说,整个北方地区百分之八十的医院都和许氏有合作。”
“而她能在许氏集团董事长许温书的车里,这说明他们肯定不是最近才认识。”
秦斯年说,“对没错,他们很亲密。”
“但是,如果当年的事情真是姜晚迎所做,还借了许温书的力,那四年前的真相,现在一定查不出来了,许温书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
伊桃点了点头,下一秒,抬手捂着嘴巴干呕了起来。
秦斯年赶紧起身到了她身边,“怎么了?”
伊桃深吸了口气,“觉得恶心,许温书比我们大二十多岁,姜晚迎竟然……”
秦斯年刚扶住她手臂的手一顿,悄悄收回来,“但他保养的还好,看起来也没多老。”
“还是恶心。”
秦斯年眸内闪过失落,然后坐在了伊桃对面, “小桃你觉得,我们和年轻的女人谈感情,是一件很恶心的事?”
伊桃一愣,连忙摆手:“不,不是!”
秦斯年露出一抹略带尴尬的苦笑。
伊桃忙解释,“年龄并不是问题,就像小叔您,您比和我同龄的男人要优秀太多,谈感情,谁不希望找一个优秀的男人呢!”
“我之所以觉得恶心,是姜晚迎过去,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很安分守己,很乖,人缘也很好的人,曾经妤儿和商总在一起,她百般嫌弃的说妤儿各种不好,说妤儿糟践自己,找了一个年纪大的男友,结果……您看她自己,不也一样吗!”
“过去,她每每说了什么我不爱听的话,就会马上说一句她性子直,嘴快,希望我不要介意,然后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了,我也总会看在我和她认识那么多年的份上,选择不计较。”
“现在想到过去她说过的话,我才觉得恶心的……这不就是又当又立吗!”
秦斯年脸上的笑意这才放松下来,“原来如此。”
话到此,伊桃又想到了昨天让她焦虑了很久的小细节,她按耐不住,对秦斯年道,“还有小叔,您昨天问我,是不是在躲您,我也不是躲您,就是自己当时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秦斯年没想到她会突然解释这个,脸上的笑容更浓,“嗯。”
“你没躲我就好。”
可是这句话,却又让伊桃听出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意思。
她怔了片秒,“您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躲您呢?”
秦斯年不疾不徐道,“你和阿让之间的矛盾都是因为男人,虽然我被阿让叫一声小叔,但我也个单身男人。”
“前天晚上,我怕你哭的又像上次一样,有点冲动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向你说声抱歉。”
“说抱歉吧,感觉我那样对你就像预谋。”
虽然他对伊桃有了心思,但前晚冲动抱她,甚至说那些话,也只是因担心而希望她能赶紧吃药,他没有想过趁人之危。
听他这样说了,伊桃也松了口气,“您和季悬不一样。”
秦斯年又点头,“那四年前的真相如果找不到,那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怎么做?”
伊桃沉思一会儿,说,“只能等楚芸儿醒来了。”
“哦对。”秦斯年似乎都把这个人给忘了,“还有那个女孩儿。”
“她好像就在这家医院。”说到这里,秦斯年又把伊桃细细打量了一眼,“等你出院的时候,我们可以去看看她。”
“就算到了那一天她还没醒,或许我们也可以和她的家人聊聊。”
“而且,关于阿让没有联系你的事,也不要觉得难过,换个角度想,也是好事。”
“你想想你背上的伤,裴老还是希望你们离婚的,你和阿让现在身体都不太好,如果再出现什么阴谋算计,你们未必能招架得住,你们现在不在一块儿,老爷子应该也不会多关注你。”
“先养好身体,再想其他,好吗?”
此话一说,伊桃心里的阴霾立马散去了一半。
“还真是。”
秦斯年微笑,“嗯,最近就努力让自己开心一点,如果还是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就画画,你画的非常好。”
他说的并不多,但就是让伊桃的心情又明媚了很多。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层光铺在了他的背上,墨黑的头发缠绵,显露温柔的棕色。
她觉得秦斯年真的好优秀。
就连光都偏爱她。
之后,伊桃继续在医院养病,而裴让如陈姨所言,真的一直在昏迷,完全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醒来。
时间过的很快。
五天后,伊桃可以出院了。
而到了这一天,裴让没有出现也就罢了,连周回都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