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伊桃的语气里也能感觉出情绪低落,或许是自己那些小心思明朗了,他也有几分担心。
可裴让瞧着季悬不自觉皱起的眉,眸子忽然敛起。
就在这一刻,他的脑海里跑出了旧时光的碎影。
“萧易,我今天去谈合作,桃桃下午要去图书馆,你帮我看着她,别让人欺负了。”
音落,两个承载友谊的拳头碰了下。
“放心,肯定帮你看好她。”
有些伤害,就像利刃横插在心头,拔掉会要命,不拔又会日日夜夜作痛。
平日的淡漠和平静,都是靠毅力在支撑。
裴让语迟时,身上传来手机的振动声。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对季悬开了口,声音寒凉,“不必了。”
顿了顿,他又以警告的口吻道,“以后少管伊桃的闲事,下次你敢再管她,别怪我翻脸。”
说完,他转身拿起自己的头盔,走了。
季悬拧起眉峰,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半晌他也拿出手机,打个电话出去,“去查一下,伊桃和裴让,在大学时期的事情,各种。”
快十点。
伊桃到了安城东区一栋老旧的家属院。
她轻车熟路,进了第一单元提着行李箱一口气上到了五楼。
从包里翻出一把钥匙,她打开门进去,狭小但温馨的客厅里,两位老妇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看到伊桃两人齐齐一怔。
留着短发,身材纤瘦的老人是伊桃的外婆。
“桃桃,你怎么还带行李箱过来了?”
而另一个是外婆的邻居。
看有人在,伊桃找了个借口,“我来给您送点东西。”
邻居也是熟人,伊桃打了个招呼后,看两位老人聊的正欢,就推着行李箱去了次卧。
本想等邻居离开和外婆说说话,结果两位老人太能唠了,她一夜没睡,听着老人口中的家长里短,结果睡了过去。
……
再醒过来,是被外婆的笑声惊醒。
睁开眼睛,外婆和一道穿西装的俊影在床边坐着。
当即伊桃的心就悬了起来。
裴让的能力她是真不能质疑,她就是睡了一觉,他就把她给找到了。
发愣时,外婆回过头来。
瞧她睁着眼,外婆眼眸放亮,“呀,醒了?”
音落,裴让也转过了头。
两人视线交接,伊桃从他那双深邃的长眸里,看到了一丝宛如野兽的笑影。
伊桃打了个激灵,“你……你怎么过来了?”
裴让抬手,撑在她另一边,俯下头:“你一声不吭,自己来看姥姥,我如果不过来,显得我这个孙女婿多不懂事。”
“我……”伊桃想动,这才发觉他暗戳戳的把被子按住了,“我已经和姥姥说了,你累。”
“不累。”他眯起眸,唇角扬得更好,“陪长辈是放松。”
这一幕落在外婆眼里,那可真是亲密。
老人家满脸慈祥笑意:“让儿,姥姥给你去做饭!”
裴让:“姥姥真好!”
卧房门被外婆从外带上的下一秒,伊桃就开始挣扎,裴让对她也了解,马上用自己宽大的身躯束缚了她的动作。
伊桃挣扎不过,便大喊:“姥……”
“唔——”
裴让双手按着被子,便用唇堵住了她的话。
外婆虽然年过了古稀,但身体健朗,听力也好。
门马上又从外打开,“怎么……”
然后看到小两口唇贴着唇,门又给赶紧关了上去。
门外外婆哼起了曲子。
门内伊桃一脸社死。
片刻,裴让抬起头来,舌扫了下湿润的唇,“为什么跑这里来?”
伊桃刚准备开口,裴让打断,“我猜猜,想给姥姥说我和段清梨的事儿,让她来找我提离婚?”
“裴让,”伊桃用力稳着自己突然又汹涌的情绪,“离婚吧。”
裴让咬牙切齿,“不可能。”
“有意思吗?”伊桃的眼里又泛起水雾,唯恐外婆在外偷听,她用气声说,“退一万步,就假设我对不起你,现在你在我们的婚姻里出轨了,你对我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
“当初你觉得我和萧易有染,你把萧易打的半死,把刚流产的我扔在雨里,我也没这么不依不饶吧?”
话到此,水雾在眼底凝结成泪珠,“你要是觉得,你出轨还不够,你也把我打一顿,打我个半死,行吗?”
瞧着伊桃伤心的脸,裴让眉毛拧成了死结,抬手遮住了她那双快要哭的眼睛。
她那一双大眼睛真的就像会说话,不论她对与错,只要她哭了,就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