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驷带着先遣部队很快到达西凉大营,赵广带着将领出迎。
云驷骑着的西域汗血马的马脸挂的饰品上镶嵌了尊贵的绿宝石。那是只有亲王才能拥有的尊贵身份象征。
而后的随从也都装备精良,看起来和赵广的游兵有着天壤之别。
军师小声在赵广身边嘀咕着:“看来,这是带着精锐来了。”
西凉大营的军旗咧咧地刮着作响,巨大的赵字旗在云驷眼里显得十分扎眼。
云驷腰间挂着佩剑,左手拿着皮鞭,一身的戎装显得十分潇洒。
赵广等人见云驷骑马来到众人面前,便恭敬地开口道:“恭迎慎王前来!”
“不必多礼了。”云驷骑着高头大马,马脸距离几位将领只有一步之遥。
直到马脸呼出的热气直喷众人脸上,云驷才跨身翻下马背说道:“赵将军,这几日听说你带兵打掉了北魏的粮草站?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赵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慎王消息果然灵通,确有此事。”
“哦?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做的如此战法,可否让本王见识见识?”云驷说道。
“慎王刚下马就急着前线的事,属实劳累了。今晚我为慎王等设下了酒宴。咱们在酒宴上说。”赵广故意卖个关子说道。
“好,这自然最好。”慎王云驷点点头说道。
在众人的簇拥下,云驷领着紫叔恒走进了大营内。
营内到处是到了胜仗的喜悦之色,看得出这次大捷很长西凉军的志气。
“不错,不错。军容军纪大不一样了。”云驷看着兵勇们的精气神很满意。
赵广不禁暗自冷笑一声,这一万新兵有一半都是从甘州的饥荒之地调来的,他云驷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在这里试探赵广的反应。
赵广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慎王过赞了,慎王亲临,自然士气大涨!”
“好了,客套话,赵将军就别说了,这次来,我给你带来了大量的辎重武器和精锐。”云驷走到赵广面前当着众位将领的面,拍拍赵广的肩膀说道。
赵广作为一军主将而不是一军主帅地位便在于此,他头顶还有一个可以挟制他的力量——云驷手里的虎符。
赵广不过是一个指挥打仗的工具人,没有实际军权。而云驷此举正是要给赵广一个下马威,也是做给众将领和兵勇看,这个军营里赵广并不是真正的大帅,真正的绝对话语权掌握在我云驷手里。
我云驷手里的虎符可以控制你们中的任何一股力量。
紫叔恒看着这一幕不禁得意的在云驷身后扬起嘴角,俯视着赵广这一边的军师、校尉。
高低贵贱立下判别,想来这些奴才应该有些眼力见,知道站那队吧?紫叔恒在心中不屑道。
赵广一方的众人心里顿觉十分不爽,带头烧了粮草站的蒋溪安更是将这一幕看的咬牙切齿。
赵广则瞬间一愣,没想到这个二皇子云驷刚来,就敢当着这么多他的部下的面不给自己留一点颜面。
就算这个兵营到处都是他云驷的眼线,也不能如此藐视他赵广吧,他战场上带过的兵,流过的血可比他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子见多了,这么急着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这个云驷看样子是个硬茬子。
赵广笑了笑,一手拿下云驷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道:“一路上颠簸劳苦,慎王可还吃的消?”
“从天京府一路出来,也算日夜兼程,不巧这几日路上遇上雷雨天气,加上辎重武器过于繁重,所以才耽搁了些日子,还望赵将军不要怪罪。”云驷笑里藏刀。
众人在军帐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到极点,忍了一路的蒋溪安终于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当慎王是从甘州赶来的,想着从天京府到陈家县不过数百里,怎么走的这生慢?”
“你这话什么意思?”紫叔恒快速地将话头接过去说道。"慎王日理万机,日夜兼程将武器辎重带来,又带来了三万兵马。赵将军的手下就这么没有礼数吗?”
“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蒋溪安突然走到紫叔恒面前,将手也搭在紫叔恒的肩膀上。
紫叔恒眯眯着眼看着蒋溪安,突然抓起蒋溪安的衣领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哦?看来你还是有尊贵卑贱之分的!”蒋溪安一把推开紫叔恒说道。
“住手!”就在两人咄咄相逼之时,赵广突然一声令下说道:“赶紧给我退下!”
赵广呵斥住了蒋溪安,连忙拱手向紫叔恒赔罪说道:“这位将领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一看就非同常人,还望小兄弟海涵,不要怪罪我管教下属不严。”
紫叔恒抖抖身上的灰尘,同样拱手回礼说道:“赵将说笑了,我岂敢怪罪到赵将军头上。”
紫叔恒虽然是云驷的心腹,但云驷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掌握还不甚深,紫叔恒就算再傻也不能得罪赵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