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儿臣听凭母妃处置。”云驷脸露出一丝笑意。
萧贵妃摸摸云驷的头神情满意。
“既然如此,儿臣就不在母妃这里久留了。儿臣先行告退!”云驷说道。
“嗯,退下吧,我也乏了,待会还要去你父皇那里一趟。”萧贵妃点点头。
勤政殿,陈武元正坐在殿中批阅奏折。
“回禀皇上,今日慎王进宫去往萧贵妃住处。”身旁的江庭福说道。
“哦?他不是快要去打仗了吗?来宫里找他母妃做什么?”陈武元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眼江庭福。
“回禀皇上,按礼大婚两个月后慎王回宫看望萧贵妃。”江庭福回道。
“朕忙的把这事都忘了,现在派人去留一下云驷,让他来朕这,朕得问问他和朕给他选的这个媳妇磨合的怎么样了?”
“诺。”江庭福随后前去通知。
云驷离了萧贵妃的宫中,闲来无事便在皇宫的御花园里游走。
“本王从小便在这长大,今日故地重游,心情却是大不一样了。”云驷摇着玉扇开口说道。
“哎,主子贵为王爷,是皇家血脉,看事情奴才们自然比不了。”一旁的近侍弯身伺候着。
云驷拍了一把内侍的肩膀说道:“本王现在明白一个道理,本王越想得到什么,反而却得不到。越想抓住什么,什么就越离本王越远。”云驷狠狠地捏了一下内侍的肩膀。
内侍吓得跪倒在地,连忙说道:“主子所说,奴才们听不明白,奴才们只有恭敬地伺候主子,才能报答主子的大恩大德。”
“起来吧。”云驷没有看内侍,只是欣赏着不远处的开的艳丽的花,内侍连忙从地上匍匐起身,仍是弓着腰。
“哟,这是谁啊?竟然在父皇的御花园里,随意呵斥下人,真把这皇宫当自己家了?!”
此话音一出,身旁的内侍们躬身的更低了。云驷眉头突然皱在了一起。
“云季?!”云驷盯着不远处乘凉的大皇子云季轻笑了一声随后开口道:“真巧了,没想到皇兄也在这里闲玩?”
“闲玩?笑话!本王可没有你闲情逸致。本王是来进宫向父皇请命去和北魏开战的!”云季拱手说道。
“哈哈哈。”云驷轻笑几声心想,这个云季竟会说些场面话,自己这个父皇钦点的监军还没动身前往,轮得到你个闲人跑到父皇面前请命?
你这逼装的有点过头了吧?!
云驷没有说出来,只是随口说道:“哦?请命,可我不日将前往陈家县前方,届时如果朝中两位皇子都前往与北魏对战,不光父皇不会同意,朝中大臣也会竭力反对的。”
“哦?既然你是监军,怎么这么多日也不见你动身?反而在这宫中的御花园见到你的身影呢?”云季听出云驷话中的意思,立刻出言讽刺道。
“军中辎重数量巨大,这些事我想,不必和皇兄一一解释了吧?毕竟我才是监军。”云驷听闻立刻回怼道。
“哼!”云季冷哼一声说道:“一介文夫,当什么监军!恐怕到了前方,还得带上自己的家眷伺候着。”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陈武元身边的江公公走了过来。
“参见两位慎王,参见福王。”
“哟,这不是江公公么?何事竟能在这御花园见到你?”福王云季开口道。
“回禀福王,老奴前来御花园是奉皇上的口谕宣慎王进殿。”
“我?”云驷一脸懵。
难不成父皇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那苏晓歆逃跑的事,是不是也早就知晓。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是的,老奴此番前来是为慎王的事。”江庭福躬身说道。
“你?”云季瞟了一眼云驷心想这个废物不是之前就被我和苏世藩联合在父皇面前失了恩宠了吗?
怎么还能让江庭福亲自请去勤政殿?
这件事我得回去禀报韩相一声,这里面恐怕有诈!
云季收敛了锋芒,转面道:“既然父皇找二弟有事,那本王就不打扰了。”
云季和云驷拱手行礼后,拂袖离去。
“既然福王已走,那慎王就请先随老奴前往吧。”江庭福在一旁说道。
云驷点点头。
云驷被江庭福跨入了勤政殿的地砖,这地砖他再熟悉不过,上次眼泪混合着地砖泥沙的味道,他这辈子都记得。
“儿臣叩见父皇。”云驷一进勤政殿,直挺挺跪在了地砖上,将身子深深伏在地上。
惶恐、紧张、夹杂着帝王家的亲情此刻复杂地环绕在云驷心头。
“慎王来了。”陈武元懒洋洋地问道,可能是批阅奏章乏了神,陈武元显得不太精神。
“回禀父皇,儿臣有罪。”和陈武元相反,他的儿子云驷,脑袋的弦已经绷得不能再紧了。
“哦?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