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辣子鸡,宋元启还点了水煮牛肉、麻婆豆腐、酸辣毛血旺,最后在曹一知荤素搭配的建议下,加了一个干锅花菜。
在一家评分还不错的川菜店点了外卖,大约等他们到家了,外卖也能刚好送到家门。
夜晚的城市,是一幅流动的画卷,闪烁着无尽的繁华与生机,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车窗像是一扇窥探这座城市的窗户。
远处的高楼大厦,像是身披璀璨星辰的巨人,耸立在夜空中。他们的玻璃窗反射着斑斓的霓虹,时而明亮如白昼,时而柔和如月色,仿佛在诉说着城市的故事。每一扇窗户都像是一个微缩的舞台,上演着不同的生活场景。
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它们的车灯像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道道璀璨的光轨。偶尔,一辆公交车或出租车驶过,它们的车身被霓虹灯映照得五彩斑斓,宛如一条条游走在城市中的彩带。
道路两旁,行道树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挺拔,它们的枝叶轻轻摇曳,仿佛在向过往的车辆致意。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来路边烧烤摊飘来的诱人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那香气的源头。
空气中弥漫着城市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着汽油、食物和人们气息的复杂气味。
看了一会儿夜景,宋元启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一旁的曹一知头靠在车窗上似乎已经睡着,车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司机师傅手机里传出的机械女声导航。
他摸了摸藏在外套口袋里的那张纸,他用筷子从夹缝里取出来的一张四月份的水费单。
重要的不是水费单,而是单据背面上面老人用刚劲的字迹写下的名字,他当时扫了一眼,有眼熟的名字,比如月初车祸死的崔德林和昨天被发现尸体的沈然,也有其他不熟悉的名字。
二队的邱少凌昨天晚上找他对过案情,主要的案情不知道,但沈然这个名字邱少凌没有藏着掖着,让宋元启帮忙看着点曹一知,如果有线索及时通知他。
最能藏秘密的是死人,宋游的保险箱里是什么,宋游写的这些名字都是谁,为什么写下来,这些问题统统都压在宋元启的心里,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以前没跟这个远房叔公多来往,不像现在就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样的家庭情况,别说远房叔公了,亲爸亲妈都不想过多交流,怎么可能有闲心去理会别的亲戚。
在宋元启眼里,所谓的血缘关系其实根本就是一种诡异又落后的人际关系。
因为亲人是不能选的,是个好人也还行,最怕的就是从骨子里自带的坏种,把算盘打到身边亲人身上,还要用这个无厘头的理由道德绑架。
就比如宋元启亲生父亲的弟弟,除了毒什么都沾点,回回出事了都让奶奶去求大儿子出钱摆平,老太婆也拎不清,总觉得亏欠小儿子太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让大儿子填窟窿,这就是个无底洞,所以最后他爸最后花了几百万,买断了他和那个家的关系,以后除了每个月最基础打到银行账上的赡养费,他一分钱也不会再给。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宋元启已经在读高中了,由于高中住校的原因,他对这件事一知半解,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于情于理,他都站在他父亲这边,只不过这也让未成年的他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家人是可以断绝关系的,哪怕是亲生父母。
宋元启家里有钱,父母白手起家拼出了一条财富的道路,没有受多少善意的关怀,多的是上门攀富贵的心思,踏实肯干就算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人才是最恶心的,也是因为这样,他其实不喜欢那些亲戚,相处得少,印象就更少。
后来得了个不孝子的名头之后,来往就更少了,这也正合宋元启的心意,安心追随着邻居家的应杭走上当警察的道路。
应杭,想到应杭,宋元启头更痛了,长辈闹出来的荒唐事,为什么要让晚辈去受罪。
突然,宋元启感觉自己的脚被轻轻踢了一下,顺着看过去,是半睡半醒的曹一知可能因为姿势不舒服,想要挪动一下,没想到踢到了旁边宋元启。
“不好意思啊,”嘴巴嘟囔着,眼睛张开一条线,朦胧地看着夜色里宋元启的轮廓,“到了吗?”
“还没。”宋元启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
“还有多久啊?”曹一知的语气中还带了一点撒娇意味的鼻音。
宋元启看了眼窗外,“快了,还有几分钟。”
“那我不睡了,”曹一知坐直了身,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看向车窗外,声音逐渐兴奋,“这边原来还有夜市街啊,之前都没来过这边,居然还有摆摊算命的笑死,这里距离你们警局这么近,城管不管的吗?”
宋元启一开始在静静地听着,直到她发问,“最近出的新规定,不同区有几条非主干道允许在傍晚六点之后摆夜市,九点之前收摊,在合理合规的情况下,适当促进地摊经济发展,增加居民收入,带动消费供给市场”
本来还很兴奋的曹一知在听到宋元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