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九两人一大早上按照雇主给的地址出发。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秋天到了,但是路上的树叶还是郁郁葱葱的,似乎没有要凋谢的痕迹。
来到雇主所在的村落,道路变得狭窄难行,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在道路一旁焦急徘徊,似在等人。
路鸣非打通了雇主的电话,才知道雇主早早就在村口等两人了。
雇主姓刘正是刘沐沐的父亲,因为前天晚上发了脾气整个人现在不言不语,还不进食,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好在姐姐和弟弟不在家,刘沐沐才能独占天台的小房间‘避世’。
路鸣非把车停在山脚下,因为车太大,路太狭小根本开不上去。山路蜿蜒曲折像蛇形一样通到山顶。
顾初九两人紧随其后发现山路的两旁到处都是错落不齐的坟/墓。顾初九哪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心里直哆嗦。
虽然清明节时候会去扫墓那也只是那天去祭祖,但是刘先生一家常年居住在这山里,还有这么多的坟/墓陪伴,不觉得害怕么。
顾初九正想之际,刘先生似乎看出他的顾虑说道:“没办法,村里没有地建房子,现在地很贵,只能上山居住。”
顾初九小心翼翼的说:“你们住这里,晚上不害怕吗?”
刘先生笑着说:“一开始搬来住的时候有点害怕,但后来就习惯了,大家都麻木了,就不再害怕……”
路鸣非插话道:“我知道,就像是病痛一样,习惯了之后就不再是病痛了。”
刘先生点点头没有说话。
而顾初九总感觉他话中有话,但又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顾初九便面无表情道:“你不会形容就别说了,说什么病痛真是……”
路鸣非做了个紧紧闭嘴的动作,然后眼睛睁得圆圆的。
刘先生缓和气氛说:“没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顾初九突然想起昨晚路鸣非和他说的刘沐沐的癔症是因为吃饭,便问道:“刘先生我们要提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这时路鸣非也附和道:“是啊,刘先生昨天你在平台上留言说是因为多吃了一顿饭,这是什么意思呢?”
刘先生叹了口气道:“说来真的话长了……”然后男人指着山顶上站着一个女人。
两人都看向他指的方向,看到女人正对着天空发呆,嘴巴在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初九老远就朝那个女人彬彬有礼打招呼招手,可是没有得到回应。
顾初九一脸茫然的看着刘先生说道:“那位是……难道离得太远她没看到吗?”
“不是,她是我姐姐患有精神病,因为她小儿子年初的时候犯/了/事进去了,大儿子又去广东打工,所以把她送来我这里照顾。”刘先生说着眉头紧锁。
“原来是这样,那说说你女儿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呢。”顾初九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工作回来,就问我姐吃饭了没有,她说没有吃,我就叫她吃饭,女儿和妻子都说姐姐吃过饭了,我想给她多吃一顿饭又没什么就……”刘先生说。
“我们想见一下沐沐,可以带我们去吗?”顾初九问道。
“可以”刘先生回答说。
经过十分钟左右才从山脚下走到山顶,山顶的空气很好,因为植物长得茂盛,矮矮的平房全是树包围着,不远处有木条搭建的鸡舍。
离女人越来越近,只见那女人仰头向天空,手在空中不停的打出去又收回来。走近一听原来女人在向天空‘大放厥词’。
“两位见谅,我姐因为当年姐夫出轨痛恨小三后来又受伤精神出现了问题,现在白天无事都是在对着空气骂人。”刘先生尴尬的说。
“没事,可以理解的。”顾初九说。
刘先生把人带进屋里,屋子很矮窗户很少,里面黑漆漆的与外面亮堂堂的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时刘先生略显尴尬与局促,可能是怕城里人嫌弃又怕怠慢了别人。
路鸣非为了缓解尴尬找了其他话题聊了起来。
顾初九也想尽快了解眼前这个刘先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过了一会刘先生便把两人带上了天台,天台的光线比下面明亮了很多,可以看的很远的城市建筑,也可以看到周边的小山头和下面远处的田野。
刘先生走近房门轻轻敲了一下房门,对里面的人说:“沐沐,我请了两位先生来看病,疑难杂症都可以看好的,我们可以进去吗?”
里面没有出声,三人在外面等了一会,才听到从里面传来冷冷清清的声音。“不用麻烦了,治不好的。”
“没看过,就打算放弃吗?年轻人不应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吧,你之前都看过很多医生了,再看多一个医生又有什么关系呢?”顾初九故意提高嗓音说。
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