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宛宁眸光一凛,接着沉声说道:“哥哥,慕容茗在大梁。”
舒宁渊脸色巨变,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舒宛宁,眼中闪烁着震惊和担忧。
&34;什么?!&34; 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愕和焦虑,&34;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大梁?&34;
然而,舒宁渊并没有浪费时间询问舒宛宁消息的来源。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慕容茗的下落。
兄妹二人不敢带太多人手,现在上京城内正在戒严,巡逻的侍卫也不间断。舒宛宁特意寻找僻静小巷,她印象里孟清歌就是在一条小巷里遇到慕容茗还为对方疗伤。
临近傍晚,巷子里幽暗又寂静。舒宛宁直觉不对,正要开口嘱咐大家小心就见一抹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慕容茗穿着黑色劲装,身形修长,眼中闪烁着寒光,手中的长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阴冷的光。
在连续砍了三、四个人之后,慕容茗一抬眼看到了前面之人,他发出一种回味的、恶意的嗤笑说:“是你啊,大梁第一美人。”
舒宁渊脸色阴沉,倾身而上。两人的剑法快速又精准,每一次交锋都带着呼啸的风声,空中闪过一道道银白的剑芒,舒宁渊步步紧逼,一剑刺中了慕容茗的肩膀,慕容茗急退几步,反手砍中一个侍卫,抓着护卫的胸口向舒宁渊掷去,趁舒宁渊分神之际飞快向屋顶处飞去,舒宛宁见他要跑,连忙让萌萌去追,舒宁渊紧跟而上。
舒宛宁竭力保持冷静,看到慕容茗自己就由衷的觉得恶心,想立刻将他千刀万剐。
这时,一直暗中跟着孟清歌的护卫来报,孟清歌失踪了。
孟清歌浑浑噩噩走在长街上,脑中闪过一幕一幕不一样的自己。
生辰宴上贺佑宸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他说对自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说他会处理好一切娶自己做皇后;去春猎时,二皇子贺佑安救了受伤的自己,后来便请求皇上赐婚。还有很多爱自己的人,那个自己好幸福啊。
舒宛宁为什么贺佑宸还在你身边?为什么你有那么多朋友?那么多人爱着自己多美好啊,为什么要骗我?是不是是不是你抢了我的一切,让如今的我真正一无所有
系统:“我亲爱的宿主,可怜的金丝雀,你被她骗了,她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踉踉跄跄地往孟清歌的方向走来,还没到跟前便体力不支的晕倒在路面上。
孟清歌上前一看,眼里透露出一丝光彩:“是慕容茗!”眼前划过慕容茗的细致体贴,即使最后被拒绝也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她对系统哀求道:“救救他吧,他是唯一爱我的人了。”
系统有些意兴阑珊,但还是开口:“好吧,亲爱的宿主,如你所愿。”
孟清歌将慕容茗安置在一处隐秘的小院里,周围是繁华的集市,一条狭窄的小巷通向院子的入口,入口处是一道非常不起眼的小门。
孟清歌细致的为慕容茗清理伤口,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一分。清理完疮口后,孟清歌又喂了慕容茗一些系统提供的药物。这些药物可以帮助伤口愈合和恢复体力,但她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效。她一边喂药,一边观察着慕容茗的反应,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离开那吃人的村子时,孟清歌是轻松的,她以为,回到孟家就再也不会被欺凌,再也不会有人用恶心粘稠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从一个地狱里逃出来走进了另外一个金碧辉煌、珠光宝气的地狱。在这里,那些所谓的亲人们都对她充满了鄙夷和厌恶,甚至将她视为蝼蚁一般,肆意践踏。尤其是她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们,更是对她百般欺凌。
在这个家里,她没有丝毫地位可言,连下人都不如。姐姐们时常会撕扯她的衣物,辱骂她是不知廉耻的贱人。这些言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而她的亲生母亲,那个最温柔最爱她的母亲也被人无情地诋毁和谩骂。
她也曾对父亲抱有期待,可他冷漠无情,对她的遭遇视若无睹,他甚至说过要想自己送给六十多岁的王丞相做小妾。在家里,她只能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吃着残羹冷炙。看着上京城的世家贵女个个身着华服,佩戴金钗玉环,吃着珍馐美味,这种失落感逐渐侵蚀着她的心灵,让她感到无比痛苦。
孟清歌又像小时候那样把头埋进被子里,只是这次再也没有母亲轻轻的抱住她,给她讲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
慕容茗悠悠转醒,孟清歌急忙就道:“你醒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慕容茗没有回答,他微微侧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毫无血色,眼神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孟清歌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他,却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凉意袭来。她低头看去,只见慕容茗手握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插在自己的腹部,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白皙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