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邓继业兴高采烈地带队回到了军营,而一旁的王孝杰则是一脸苦涩。
看着儿子浑身是血,一千多将士仅剩下了六百余人,邓破奴当即叫来王孝杰责问道。
“回将军,是末将的失职,末将没有交代好将军交代的事,王孝杰愿领军法。”
说罢,王孝杰将佩剑丢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看着这一幕,邓继业都傻眼了,明明自己一方打赢了,自己还亲自斩杀了九名突厥人,怎么回来倒跟打了败仗一样。
“你,说是怎么回事?”
见王孝杰不愿意说,邓破奴又叫来自己的亲卫,厉声询问道。
亲卫不敢有丝毫隐瞒,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邓破奴。
闻言,邓破奴平淡的脸颊瞬间被愤怒代替。
“不听将令,擅自行动,致使部队损失惨重,来人啊,给我将邓继业拿下。”
“这……”
闻言,两旁的卫兵站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率先上前。
“给我拿下。”
眼看卫兵纹丝未动,邓破奴再次厉声道,一旁的卫兵这才上前将邓继业押了起来。
“父亲……将军,末将犯了什么军法了吗?”
面对此刻无情的父亲,邓继业却是第一次生出了叛逆之心。
“将军,少将军他……”
“勿要多言!”
王孝杰还想替邓继业求情,却被气头上的邓破奴打断。
营帐内,邓破奴高座上位,下面两排将领立于两侧,邓继业和王孝杰则跪在中间。
邓破奴一脸严肃地看着二人。
“王孝杰与邓继业二人,违反军令,已犯下死罪,但念及大战在即,二人乃是初犯,特免其一死,戴罪立功。”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惩不足以服众。”
“传本将令,重打邓继业五十军棍,王孝杰规劝不严,暂且记下二十军棍,待战后再做定夺。”
邓破奴话说完,众将皆惊讶不已。
五十军棍是什么概念,这么几十棍子打下去,轻则皮开肉绽,重则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不是,真打呀?”
看着一脸认真的父亲,邓继业顿时闪过一丝恐慌。
“打。”
下一刻,帐外走进两名亲兵立即将他拖了下去。
“啊!”
啊!
啊!
随着监刑官的施令。
帐外顿时传来邓继业哀嚎不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