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湖里挣扎的齐钰被一个丫鬟抱着,正缓缓地朝着岸边游过来。
到了岸边众人想将齐钰接过来,但齐钰死死的抱着丫鬟的脖子不松手,众人只要协力将丫鬟一起拉上来。
“钰儿!钰儿!”徐氏见齐钰闭着眼睛昏迷不醒,心慌的脸色发白,手脚都是软的。
被齐钰抱着脖子的丫鬟缓过气来,将齐钰的手掰开,艰难的扣住他的腰腹让他头朝下倒掉起来,使劲的晃动。
“你干什么?!”徐氏身后的丫鬟见丫鬟这样立刻想要制止。
但丫鬟的动作更快,手背狠狠地拍打齐钰的背部,其他丫鬟拉人的手才碰到,齐钰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手脚也有了反应。
丫鬟见人醒了狠狠地松了口气,松开齐钰力竭的坐在地上。
徐氏抱着醒过来的齐钰欣喜若狂,齐钰也是吓得哇哇大哭。
这是他第二次落水了,第一次就是年前推孟辞归那次,大冬天的自己也掉了进去,可把他冻坏了。
但他就不是长记性的人,否则一般人掉进去一次自然会绕着走,他偏不,他就喜欢在水边玩儿。
徐氏将人安慰好,赶紧让留珠带齐钰去洗澡换衣服,夏日虽然不冷,但湿衣服穿着难受不说,谁知道湖里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万一生病了可怎么好。
这会徐氏才生出力气收拾丫鬟。
“将她给我丢进去。”
“是。”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小公子非要靠近湖边奴婢拦不住啊!夫人饶了我这一回吧!”
徐氏才不听她解释,吩咐完便看向救了她儿子的人。
“落枝?”徐氏记得她是因为她随徐真芳去的忻州,但徐真芳死了,她却回来了,徐氏迁怒与她,没少磋磨。
却不想今日竟是她救了齐钰。
落枝费劲的跪在地上,恭敬的磕头:“奴婢在。”
徐氏质问:“我这般对你,你是怎么想的还跳下去就钰儿?”
落枝听到徐氏这样问话十分害怕,但还是道:“奴婢是城阳侯府的家奴,夫人如何对待奴婢都是奴婢应得的,小公子是主子,奴婢就主子理所应当。”
徐氏笑了:“之前怎么没见你这样会说话。”
落枝:“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徐氏经过那次打骂大致了解落枝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她这般说徐氏也不疑有他,而是觉得齐钰身边放这样一个人她更放心些。
老实,不会花言巧语,最重要的是忠心。
“行了,日后你便在小公子身边当差,好好照看小公子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奴婢多谢夫人。”
徐氏带着人走了。
落枝许久才抬起头来,目光落在漂浮在水里已经没了生息的丫鬟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落枝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太阳落山。
梁江不知看了多久,从暗处走了出来。
“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救了人。”
落枝猛地转头看向梁江,眼睛红的可怕,满目泪痕。
“梁大哥,我……”
落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梁江疾走两步将人按住,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些烦躁。
小阳和珠儿的上学问题因为孟辞归回忻州了一趟暂时搁置,孟辞归想让他们出去上学,这样可以多和同龄的孩子交流,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但那样是有一定风险的。
不过,顾元熠给孟辞归出了个注意。
“读太学?”
“对。”
孟辞归皱眉:“可小阳不是官员子弟。”
顾元熠:“没关系,我给你搞定。”
孟辞归婉拒:“谢邀,不读。”
顾元熠十分不懂:“为什么?那可是最高学府!”
孟辞归:“不合适。”
顾元熠:“父皇允许,有什么不合适的?”
孟辞归叹气,对江郦姝说:“你跟他说吧。”
江郦姝一脸莫名:“我说什么啊?我觉得挺好的,读太学是去学本事,又不是非得怎么样。”
孟辞归:“你俩可真般配啊。”
江郦姝瞬间脸红:“郡、郡主你别胡说!”
孟辞归看向顾元熠,顾元熠笑的一脸得意。
这还用你说。
孟辞归好奇:“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当初留德道长给你卜的是什么吗?”
顾元熠翻了个白眼。
顾识开口打断:“其实还有一个地方。”
“什么?”
顾识:“入学士府。”
朝内大学士轮番授课,但能够进入考核极为严格,进学士府的学子都是奔着入翰林去的。
学士府是唯一一个可以不通过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