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府能有什么用意呢,自然是不想让自家儿子巴巴的去入赘啊!虽然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但就他们了解的情况来说,此举的确是最优解。
孟辞归嫁到了端亲王府,端亲王府自然就有理由照看,谁也不会突发奇想觉得是端亲王府与孟府有合作,只要不牵扯到忻州孟府一切都好说。
顾识目前还不知道这事。
他七月半从忻州回漓州用时一个月,赶上了中秋节也算是团圆了一把。
虽然时刻惦记着孟辞归,但漓州近日事宜诸多,然后生生在漓州待了两个半月,待新建造的军工厂一切走上正轨,他就被通知说要全家回京面圣。
顾识是拒绝的。
端亲王与顾识在书房谈话到半夜,他才勉强安耐住要回忻州的想法。
十一月初从漓州出发到盛京。
车马,仆从,护卫,亲兵,浩浩荡荡五千余人,骑马急行二十天的路程足足耗费了四十日,十二月初十才到达盛京。
途中跑了几次都被亲爹抓了回去,入了盛京一切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端亲王府被多少人盯着,他的行踪自然也是如此,此时断不能任性妄为。
只能每日封的信件往外寄,以聊相思了。
所以从十二月下旬每日至少都要收到三封信件的孟辞归都是这个表情:o(╯—╰)o
孟辞归从长忆院回去直接去了书房,桌案上摆满了信件。
孟辞归随手捡起一封,垂眸细看。
小婵担忧的道:“小姐,您真的要应了端亲王府?”
孟辞归:“从十一月起信件的地址就不一样了,十二月下旬便都来自盛京。”
小婵:“您不是说顾公子信里说要去盛京省亲吗?”、
所以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吗?
孟辞归抖了抖信件,看向她问:“徐真芳来的时候你在福双路住了些时日,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小婵:“?”
“什么?”
孟辞归:“比如说,鹰。”
小婵:“鹰?”
“对,北地漓川军专用的传讯工具就是飞鹰。”
小婵惊骇:“这……”
孟辞归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小姐,难不成北地不仅仅盯上了公子,还盯上了顾公子?想要以顾公子的性命威胁您?”
孟辞归:“……”
孟辞归放下信件半倚在桌案上,手臂交叉在胸前歪着头盯着小婵。
小婵:“……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孟辞归:“小婵啊,端亲王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婵皱眉:“身患重疾神仙难医。”
孟辞归:“顾识的脑子算重疾吗?”
小婵迟疑:“应该算吧?”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在乎,天地间只有他一人孤独的活着。
“那你觉得,端亲王世子的重疾和顾识的脑子,哪个更严重一些?”
小婵:“……”
小婵努力分析:“小姐之前说过,端亲王世子活不过这三年,那应该是他的严重些吧。”说完这话然后恍然大悟:“小姐该不会是要等端亲王世子死了改嫁吧!”
孟辞归:“……”
孟辞归起身往外走:“少跟孙不理混,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一月底,远在盛京端亲王府的顾识收到了一封来自忻州的加急信件。
心情明媚眼含笑意的顾识将信件拆开,越看脸色约不对劲,让索然无味的周无瞬间竖起了耳朵。
金冠玉带锦绣衣的顾识比以往的随性多了几分矜贵,开心时如百花盛放却无其可争艳也,如今面含怒色便沉冷如霜,比之春寒还要料峭几分。
眼看着顾识脚步匆匆的离开,周无赶紧跟上。
“怎么了公子?可是孟姑娘出了什么事情?”
顾识:“闭嘴。”
周无:“……”
两人一前一后来了持正院,直接闯进了书房。
端亲王正在练字,比顾识更加稳重儒雅的脸上带了不悦,头都没抬。
“出去。”
顾识:“你们要与孟府联姻。”
周无:“?”
谁联姻?和谁?公子和孟姑娘?这不是好事吗?
端亲王一气呵成的写完,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将笔放下,抬头看过去:“你不高兴?非要去入赘?”
顾识冷笑着开口:“那您想知道阿辞是怎么想的吗。”
端亲王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说。”
顾识:“此事与她有利自然是同意的。”
端亲王:“这岂不是正好。”
顾识:“她说听闻端亲王世子身患顽疾,不出三年她估计就要守寡,而这三年里城阳侯府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