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去哪里了?”不是质问的语气,就是有点点奇怪,他好似还记得昨晚夫人说要来寻他,但是没有来。
孟辞归拉着他朝看戏的孙不理走过去,道:“寨主出尔反尔嫌五千两赎金太少,要翻倍,我回了一趟家。”
莫名躺枪孙不理:“??”
你礼貌吗?
顾识面无表情的去看孙不理。在场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了。
那陌生的眼神看的孙不理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呸!渣男!白养你这两个月了!就两面就被别的小姑娘骗走了!
孙不理面无表情的回望,一脸的生无可恋。
孟辞归爽了。
“夫君去收拾东西吧,等雪化了咱们就回家。”
顾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孙不理看着孟辞归,挑眉问:“骗傻子很开心?”
孟辞归反驳:“我夫君不傻。”
孙不理:“……”
孙不理狐疑的问:“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孟辞归笑了:“怎么?”
孙不理噎了一下,莫名的胜负欲冒了出来:“我比他差哪了?”
孟辞归:“他好看。”
孙不理:“……”
无话可说。
他当初也是因为顾识好看才给捡回来的。
孙不理黑着脸转移话题:“听说昨天盛京城阳侯府的嫡小姐出城了。”
孟辞归捏着耳侧的绿色发带不说话。
孙不理盯着孟辞归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继续道:“今日一早又回了城阳侯府,在侯府门口跪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被迎进去。”
孟辞归仰头去瞧看似热烈却没什么温度的太阳,微微眯了眯眼,没什么感情的道:“是吗,真可怜。”
孙不理一时摸不清孟辞归话里的意思,刺激道:“说来这嫡小姐骨头也太软了些,亲母去世固然是生产所致,但以这外室的所作所为又谈何无辜,不思量为母争气也就罢了,竟被人欺辱至此,实在无能。”
盛京那些世家阴私只要泄出些风声来就能传的风风雨雨,尤其是城阳侯府还与荣阳公主有牵扯,一国公主甘愿给人做小这事放在哪个时代都很炸裂,自然更令人津津乐道。
然而孟辞归内心毫无波澜。
她自小备受打压,偌大的侯府无一人是亲,能活到十四已是万幸,若真是无能,早在六岁那年就该死在西山林里。
孟辞归侧目看向孙不理,问:“山寨生意不好做,考虑过从良吗?”
再怎么劫富济贫,于官来说也是匪,风险大,收益小。
此处距离盛京不远,孙不理在这里劫道劫的风生水起,虽说挑挑拣拣并没有得罪不该得罪的,但待两年后争端开始,必然会成为盛京争权者手中的政绩,届时不仅是他自己,整个山寨的人都将难以幸免。
孙不理看着她被阳光照耀近乎透明的脸颊,笑了:“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他缺钱缺的紧。
一阵寒风吹起,细碎的雪渗自树梢抖落,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落下,孟辞归的话音轻飘飘的传了出去。
“我家钱不多,也就亿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