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纸鸢也装模作样,假装云清伶还在茅房里和云清伶说话。
“小姐,你好了没,你现在肚子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回去之后再跟他们说找村医拿点药?”
“小姐,奴婢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
给别人造成一种云清伶还在里面方便,只是拉肚子的假象。
直到时间越拖越久,纸鸢也有点装不下去了,她一个人演独角戏着实考验心态,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她站在那里强装镇定,不再说话,两名青年看见纸鸢这样子,再看了一眼天色,这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王大娘,她怎么蹲茅房蹲这么久还没出来,要不你去看看?”
“嗐,这村医都说了,她们服了解药腹痛很正常,说不定是拉肚子,这就不用看了吧。”王大娘故意往里面张望。
“不行,孙大叔交代过,一定要看牢了这两个姑娘,她们狡猾的很,你还是快进去看看吧,这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万一跑了我们都不好交差。”其中一名青年催促道。
“好吧,那我去看看。”
王大娘眼看着已经不能再拖了,心里只祈祷着云清伶已经跑得远远的,他们追也追不到了,这才慢吞吞的走到纸鸢面前,对纸鸢说。
“你家小姐怎么还没出来,走,我们进去看看。”
纸鸢眼见着两名青壮年的目光越来越锐利,知道王大娘是掩饰不下去了,只能跟着一起进茅房。
突然,王大娘一声惊呼。
“不好了,人跑了,人跑了!”
两名青年连忙进去看,只见茅房另一边墙壁角落用来挡风的栅栏已经被人暴力拆掉,随意扔在一旁,而云清伶则消失无踪,果然是跑了。
两名青年对视一眼,连忙回去通知孙老头。
孙老头一听,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她竟然跑了,真是不识抬举,这些天我们好吃好喝的待着她,她还不知足。”
阿强听说跑的是他的媳妇儿,也急得团团转。
“爹,赶紧让人去追,她一个外来人再加上我们这周围山林地势复杂,她肯定跑不出去。”
“对,赶紧去追。”
这时,王大娘为了交差也假装把纸鸢强行扭送了回来。
“这小姑娘一直守在外面给她主子打掩护,我已经把她抓回来了。”
“贱人!是不是你们串通一气故意谋划的?”阿强急得满头是汗,恶狠狠的责骂纸鸢,还想给纸鸢一巴掌,被王大娘死死拦住了。
孙老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纸鸢,“小姑娘,你倒是勇气可嘉,也忠心耿耿,可你若不老实交代你家小姐是怎么跑的,她有没有交代要往哪儿跑,你恐怕难以独善其身。”
纸鸢挺了挺胸脯,“只要小姐能跑出去一切都好说,我是不会背叛小姐的。”
“是吗,等你尝过皮肉之苦,看你嘴还硬不硬。”阿强扭了扭拳头,像是要打人的样子。
纸鸢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但她咬紧了后槽牙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公主她什么都不怕,哪怕这帮人将她打死在这。
王大娘拦住他,“现在人已经跑了,最要紧的是赶紧去追,你就算打她出气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万一把姑娘打坏了怎么办,我家大壮还要娶儿媳妇。”
“行啊,王大娘。”阿强语气阴阳怪气的,再不复以前那样尊敬,“这件事情恐怕也是你一手促成的吧,否则她一个人也办不到啊。”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集中在王大娘的身上,王大娘极度心虚,心砰砰直跳,强行扯出一抹笑容。
“阿强,你这是做什么,我好歹也是村子里的人,怎会帮着外人逃跑,更何况我家大壮也要娶媳妇儿。”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留下了这丫头,把我的媳妇儿给放跑了!”阿强语气加重,越发肯定这件事王大娘确实有参与。
孙老头也板着一张脸,以前他对王大娘态度最是和蔼,几十年如一日,可今天却一反常态。
“王大娘,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帮着这两个小丫头骗子谋划逃跑?”
“我真的没有!”王大娘知道如果她承认了,她和儿子今后将不会再受到村民的帮助,还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也是为什么尽管她知道这样对姑娘不公平,却也不敢反抗,村子里的人虽然在干着不道德的事,对他们母子俩却是极好的,平日里能照顾到的地方绝不会吝啬,否则她的儿子也不会平安长这么大。
人都是利己的,王大娘根本不敢承认。
“王大娘,你是不敢认吧,这些年大家伙,尤其是我爹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你却还帮着外人,哼。我宣布,这丫头不能再留给你家那傻小子,不管你有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来,都有你看管不力的责任,因此不能再按照往年的规矩行事,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