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你怕是糊涂了,好不容易才有两头肥羊落进我们村子,哪有放跑的道理?身份再高贵又如何,只要不放她们离开,她们就无法回去通风报信,即便以后她们的家人找来,也早就已经木已成舟,又能奈我们如何呢。”孙老头满满的自豪感,他很开心,村子里的青年有着落了。
“而且,我看那个身材清瘦的丫头年纪小,长得漂亮,身量高挑,给你家大壮做儿媳妇正好。”
“不不不,这怎么成,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大壮从小生下来便有些残缺,如何能配得上。”王大娘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却狠狠心动了。
村子里本来就男多女少,适婚的姑娘更少,哪怕是死了丈夫的寡妇都有不少男人惦记,几乎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程度。
她家大壮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因为从小脑子有些问题,想娶媳妇儿根本不可能。
按照村子里的规矩,谁家骗来了外来的姑娘,就有权利为自己家的儿子优先选一个当儿媳,她好不容易碰到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不抓住的话,大壮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娶上媳妇儿传承香火了。
看着在一旁玩泥巴玩的高兴的大壮,王大娘深知这样不厚道,却又无法拒绝。
孙老头懂得王大娘的心思,“行了,王大娘,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看大壮虽然傻了点,但他至少心性淳朴,不比村子里那些喜欢打老婆的混账要强的多。更何况那姑娘要是嫁进你家,还有你这样通情达理又温柔体贴的婆母,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饶是如此,大壮他毕竟不是正常男子,这实在使不得,就算要留下这两位姑娘,还是让她们自行选择村子里其他健壮的青年吧。”王大娘纠结犹豫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妥,再怎么也应该将这机会让给村子里其他人。
“唉,我说王大娘,你当真要如此?你就算不替自己打算,难道也不替自己儿子打算吗,你是他娘,总有一天会先他而去,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百年之后大壮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顾?”孙老头反问道。
他年轻的时候就对王大娘有意,可惜王大娘的娘家却也将女儿嫁给了大壮的父亲,后来孙老头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相貌一般,也没娶上媳妇,这些年就一直惦记着死了丈夫的王大娘。
要不是王大娘说自己寡妇身份不吉利会冲撞的孙老头,他们俩早就并作一家了,孙老头自然要找机会卖力讨好王大娘。
这一番话说到王大娘的心坎上,她开始认真思考起孙老头的话。
“王大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至于这两个姑娘,一定要把她们看紧了,免得她们跑了。”
被重新关回屋子的云清伶和纸鸢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或许是看她们还算自觉的份上,又或者觉得她们两人就是弱女子,靠两条腿根本跑不出这片村子,因此云清伶和纸鸢并没有被绑手脚。
但是外面隐隐约约有人影把守,想逃出去确实比登天还难。
纸鸢压低了声音,“公主,怎么办,想不到这帮人竟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
这里离京城不过一天一夜的路程,说来也不远,也算是天子脚下,竟然还有村子如此目无王法,变相强抢民女。
云清伶摇了摇头,“一些偏僻村子里的习俗确实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这个村子为了繁衍,看起来已经不择手段了,纸鸢,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和冷情的约定。”
“当然记得,若是遇到危险可以放信号弹通知冷情他们来救我们。”
起先上路的时候纸鸢觉得她们身边跟了十二个护卫,肯定十分安全,毕竟那十二个护卫都是练家子,个个身手不凡,足够保护她们两个弱女子,没想到这十二个护卫一起被放倒了,还是被看似淳朴的村民放倒的,实在防不胜防。
看来,就只能依托于信号弹了。
“那奴婢来放信号弹。”
纸鸢抬头看了一眼王大娘家的屋瓦十分稀疏,看起来很漏风,信号弹可以穿过屋瓦的缝隙窜上天空,让冷情看到。
纸鸢一番摸索,才刚刚摸出信号弹就脸色大变。
云清伶凑过去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精心保存的信号弹竟然被水给弄湿了,根本就无法点燃。
“不好,公主,奴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引线给打湿了,这该如何是好。”
纸鸢不免有些着急,这可是她们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都怪她没有保存好如此重要的东西。
“你先别慌,你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信号弹。”
冷情交给纸鸢的可不止一个信号弹,说不定其他的还能用。
纸鸢在全身翻了翻,又找到了两个,只是这两个多多少少也被水给打湿了,引线根本就点不燃。
“公主,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小看了京城外的凶险,以为有护卫保护就能高枕无忧,是奴婢没有保护好信号弹,要是公主有什么闪失,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纸鸢想到这帮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