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壮快过来,这里有大肥鸡。”
纸鸢想着反正她们也不吃,不如把这鸡给傻子吃。
“来,过来,我给你吃鸡腿。”
傻子眼巴巴的凑了上去,眼睛水汪汪的,就如同一条小狗。
“嘿嘿,姐姐,我要吃鸡腿。”
纸鸢毫不犹豫的撕下一只鸡大腿递给了傻子,“来,慢慢吃吧,对了,我问你,昨天晚上我们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问出这问题之后,纸鸢才感到不妙,刚才傻子还叫她们姐姐,连忙纠正道:“傻子你记住了,以后不许叫我们姐姐,就算要叫也要叫公子。”
“是,我记住了,公子。”傻子咬下一口肉,满嘴的油光,含混不清的说道。
纸鸢不免有些灰心丧气,她也真是的,在一个傻子身上浪费时间,连忙对云清伶说道:“公主,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这傻子已经撞破我们是女儿身的事了,万一他一个不慎说出去,我们岂不是就麻烦了,看这傻子的嘴就是个不严实的。”
云清伶角看了认真吃鸡大腿的傻子一眼,“好,反正上午我们也该走了,对了,那些护卫呢,虽然晚上他们保护我们比较辛苦,但现在也该起床了。”
“先去看看。”
云清伶和纸鸢往后院护卫休息的房间走去,却在半路被王大娘给拦住了。
王大娘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面是好几个白花花的馒头。
“两位公子,你们这是要上哪去。”
“哦,我的仆人不是还在房中休息吗,我想把他们叫醒好待会儿好上路。”
王大娘神色中闪过一抹异样。
“何必着急,两位公子,我们这里最是好客,你们不是想吃馒头吗,我这才刚刚把馒头蒸好,你们快尝尝,趁热。对了,你们要不要咸菜,不如我去给你们拿点咸菜吧。”
王大娘将馒头递给云清伶,同时凑近了云清伶,目光死死的落在云清伶的耳朵上。
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有耳洞方便戴耳环,云清伶也不例外,其他地方她和纸鸢可以伪装,可唯独这耳洞却伪装不了。
见王大娘一直盯着自己的耳朵瞧,云清伶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打了耳洞的耳朵,连忙解释道:“大娘你有所不知,京城有个习俗就是挨家挨户的男童要被抽签选去扮观音,我这耳朵就是我小的时候扮观音打上的,嗐,虽然现在已经年过弱冠了,还为此被朋友笑话,说我娘里娘气。”
云清伶说完,突然想起纸鸢的耳洞上也有耳洞。
眼见纸鸢也摸着自己的耳朵,无法就耳洞的事作出解释,云清伶顺便帮她敷衍道:“还有,还有我这个仆人,他小时候也被人哄着打了耳洞,其实在京城,男子打耳洞算不得什么稀奇。”
王大娘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那两位公子回去休息吧,我替你们叫。”
“这就不用劳烦了。”云清伶坚持要亲自去将自己的护卫都叫醒,可王大娘却死死阻拦着。
这时,傻子拿着鸡腿又跑了过来,看见有白花花的白面馒头两眼放光。
“娘,我要吃馒头……”
“哎,大壮!”
王大娘话音未落,傻子眼疾手快,已经拿起了一个白馒头,因为她的手是脏兮兮油汪汪的,将馒头上都印了五个脏手印,不由分说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王大娘吓坏了,顾不得许多,猛的大力拍了傻子的背一下,拍得傻子把还没咽下去的馒头都吐了出来。
“娘,你干嘛不让我吃馒头,我要吃馒头!”
傻子不依了,他猛的被呛了一下生气了,坐在地上耍赖。
“大壮,你实在太不懂事了,这馒头是给客人准备的,你怎么能吃,赶紧给我吐出来。”王大娘生怕傻子吐的不够干净,不停拍着他的背。
看到此情此景,云清伶和纸鸢哪能不明白,这馒头里面恐怕加了点别的东西,否则王大娘不会如此紧张。
云清伶目光冷了下去,不再跟王大娘废话就要往后院房间去叫醒护卫。
这些护卫都是极其有时间观念的人,不可能日上三竿了还没醒。
王大娘在拍打儿子的同时眼角余光瞥见云清伶和纸鸢已经往房间走去,试图拦住:“两位公子!”
云清伶不由分说推开了第一扇门,护卫横七竖八的躺在炕上,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纸鸢连忙走进去摇晃的其中一个护卫的胳膊:“喂,快起床了,我们要启程了,喂。”
无论纸鸢怎么大声叫喊,这些人就好像睡死了一般,除了还有均匀的呼吸和心跳简直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紧接着,纸鸢又拉开另外一扇门,也是这个情景,这些护卫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绝不可能,云清伶带上的护卫警惕性都是最强的,怎么可能睡得这样死。
云清伶当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