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伶像是猜到什么,连忙说道:“是不是有关这次贪污受贿之事?”
皇上那样信任宁少安,怎么会不让宁少安好好查探一番?这差事很容易落在宁少安头上。
见云清伶猜出来了,赵之珩点点头。
“不过,公主只猜对了一半。少安他……现在在做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也很危险,但赵之珩怕云清伶担心,并没有把危险两个字说出口。
可云清伶哪能预料不到,但看赵之珩的样子显然是不愿意过多透露。
“明日,我便要与他通书信,不知公主殿下有什么要与少安说的,我可以顺带提及。”赵之珩说道。
“多谢,那麻烦你替本宫告诉他,本宫一个希望他平平安安。”
赵之珩答应了下来。
贺翠茹躲在假山后面,手里绞紧了帕子,愤恨的看着这一幕。
云清伶和赵之珩两人正站在一起,像是谈什么谈的很高兴,心里骂云清伶不知检点,都已经嫁给她大哥了,竟然还勾搭年轻的美男。
公主又怎么样,公主就不用守妇道吗?况且这还是她看中的工人。
不行,她一定要把赵之珩夺回来。
贺翠茹实在看不下去云清伶和赵之珩越聊越高兴,径直走上前去。
“公主嫂嫂,原来你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云清伶见贺翠茹简直像只恶心的苍蝇一般赶也赶不走,又凑上来了,还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心里对她颇为反感。
好歹该说的她都跟赵之珩说了,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
此时她忧心忡忡,并不想跟贺翠茹过多计较。
“我也正要回去,赵公子,我方才所说之事就拜托你了。”
“请公主放心。”
在贺翠茹听来,两人就像在她面前打哑谜一般。
刚才贺翠茹为了避免被发现躲得比较远,根本听不到两人究竟在说什么,此时便好奇地问:“公主嫂嫂,方才你和赵公子在说什么,什么拜托?”
“没什么,不过闲话家常而已。”
“公主嫂嫂,不是我要多嘴,你毕竟已经是出嫁的妇人,而侯府大公子还尚未娶妻,你们两人孤男寡女单独待在这儿难免会惹人怀疑,公主嫂嫂还是注意些吧。”
“什么时候本宫做什么,见什么人还用得着你来提醒?”云清伶反问贺翠茹,贺翠茹怕是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次寿宴是她厚着脸皮要来的,如今倒管起她的事来了。
在赵之珩面前,贺翠茹不敢太过张牙舞爪,只能柔声细气的说道:“公主嫂嫂,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要注重妇德罢了,我们女子就该一生奉行妇德妇容妇功,绝不能失了规矩。”
贺翠茹心中幻想着像赵之珩这样的翩翩公子肯定喜欢四德俱全的端庄女子,她便故作乖巧。
侯府大公子全程没有用正眼看贺翠茹,拱手跟云清伶告辞。
“公主殿下,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云清伶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嫂子,我们也回去吧。”贺翠茹连忙赶在赵之珩之前往这条路离开,只是手不经意间落下一条手帕,扭过头来娇羞的看了赵之珩一眼,这才跟着云清伶离开了。
赵之珩心里想着,思维有些发散,也没有注意脚下。
更何况这是侯府,这条路他走了千百遍,闭着眼睛也能走,直接抬脚跨过了那条粉红色散发着香气的手帕。
倒是赵之珩身后的一名小厮弯腰捡起了那条帕子,凑进鼻尖闻了闻,满是胭脂香气,又展开帕子仔细一看,上面竟然写着一行小字。
“明日子时,公主府东南方院墙低下,妾身盼公子赴约,以慰藉相思之苦。”
原来是贺翠茹生怕错过了侯府这么好的亲事,在她看来赵之珩无疑是自己最佳的夫婿人选。
赵之珩是侯府的大公子还是嫡出,将来极有可能要继承侯府的爵位,她若能嫁给赵之珩,将来便是侯夫人,要多风光有多风光,所以只要搞定了赵之珩,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就什么都有了。
因此,贺翠茹也愿意豁出去冒险,在自己的好菡萏院墙根底下约侯府大公子私会。
在她看来她都大胆到这个程度了,赵之珩作为一个男人肯定会拒绝,只要赵之珩愿意赴约,她就有把握俘获赵之珩的心。
果然,小厮被帕子上风流大胆的话给吸引住了,开始想入非非,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折叠好收入囊中。
夜晚,一片乌云掩住了月亮,地面陷入昏暗。
贺翠茹在屋子里坐立不安,仔细一看,她今夜打扮的如赴宴一样娇艳,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大公子会不会来赴约。”
双儿因为会说好听话,早已经在贺翠茹身边伺候,见状连忙拍马屁道:“小姐美貌无双,在整个京城官家小姐中也是极为出挑的,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