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贺文宏不愿意多掏钱,再加上贺翠茹也想从中赚点回扣,这寿宴自然办的十分小家子气,宣平侯府三代以上家中都有人做官,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名流贵族,又怎会瞧得起贺家人的做派?
不过,贺文宏说来说去都围绕着寿宴转,无非想让她当这个冤大头出钱。
难不成贺文宏是想重新办场寿宴,挽回贺家的面子不成?
云清伶心中想着,贺文宏果然厚着脸皮开口了。
他发现云清伶越来越不受他控制,以前他这样说,云清伶肯定毫不犹豫的直接拿银子让他给贺家找回面子,可现在云清伶就如同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
明明云清伶手底下的资产不少,也不知道是何人指教,让云清伶变得这般精明。
“公主,我想如果贺家能再办一场寿宴,一雪前耻,这些人也就不敢看不起贺家了,只是我的手里实在拮据,不知公主能否先借点银钱,这关乎整个贺家的名声,公主想来也不会坐视不理。”
“驸马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了寿宴上发生的事,我本来欢欢喜喜的给老夫人准备了礼物,想哄她老人家开心,顺便也缓和一下我们的婆媳关系,结果却闹出了那么一档子事。驸马当真以为我如京中传闻的那般宽厚大度,能容许自己的夫君胡作非为?还是说驸马就仗着我从前一心一意为你们贺家人考虑,便想从我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云清伶这番话说的极其难听,几乎是她从前没有说过的,贺文宏也吓了一跳。
“公主,我从没这意思。”
“那驸马来找我,开口闭口就是寿宴,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我当那个冤大头吗。”云清伶说话时带着几分真情实感的怒气,声音意料不到的大,就连一旁的纸鸢也冷冷的看着贺文宏。
见过吃软饭的,没见过软饭硬吃的,贺文宏真是刷新了她对男人的认知。
但凡稍微有点骨气的男人都不会想着从自己妻子手里谋取钱财,可贺文宏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作死,难怪云清伶会生气。
“寿宴上发生的事尚且历历在目,如今你却要我拿钱填补这个空缺,驸马是不是忘了我是皇家的公主,父皇和母后在宫中从未让我受过委屈,可是你呢。”
云清伶故意做出一副失望神伤的神情,看起来像是被贺文宏伤到彻底,让贺文宏也唤起了心底的愧疚,不再敢勉强云清伶。
“公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一时没有对策。况且我从没想过要公主的钱,公主可以先将银钱借给我,等我发了俸禄必定双倍奉还给公主。”
“双倍奉还?用不着,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纸鸢,我要休息,请驸马出去。”
贺文宏张了张嘴还想争取,毕竟他今晚的目的还没达成,可看见云清伶生气的样子,恐怕他再说下去云清伶都想跟他恩断义绝了,只能离开这里。
纸鸢冲着贺文宏离开的地方唾了一口,“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公主不必理会他,既然现在咱们已经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就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云清伶喝了一口茶平息心中的怒气,她就是要看着贺家一家子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得不到外界任何支持,只能自相残杀,一步一步走向灭亡。
再加上,她还要帮着父皇查出贺文宏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第二天一早,纸鸢小心翼翼的捧来了那张侯府的帖子。
“公主,不知宣平侯府的寿宴,您还要不要参加,若实在没心情参,奴婢可以想法子推了。”
“留着吧,说来也已经很久没有出门赴宴了,正好看看京城的风向如何。”
“好,那不知公主赴宴想穿哪件衣服?”
“就那件牡丹红的缎绣华服吧,再随便配一套颜色不突兀的头面。”
云清伶随手一指,纸鸢将那件衣服取了下来。
“公主倒是很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
很快,贺翠茹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得知云清伶要去赴宣平侯府的宴会后,她像是闻到肉香的狗当即就来到了云清伶院中。
“听说公主嫂嫂要去宣平侯府参加寿宴?”
云清伶点点头,“怎么,你有事。”
贺翠茹像模像样的感慨道:“公主嫂嫂,说来我搬进公主府也有三年了,却从来没有见识过什么大场面,尤其是像侯府举报的寿宴,更是见所未见,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开开眼界。”
都这样明显的暗示了,就是个傻子也明白贺翠茹的心思。
贺翠茹说来今年也已经十五,到了婚配的年龄,可因为她的身份尴尬,一直高不成低不就。而贺翠茹自己也心比天高,她总觉得那些身份卑微的世家公子配不上她。
再加上她容貌天生丽质,又有公主府做后台,应该找一个相貌英俊又有权势地位,还疼她爱她的郎君。
可是她一直没这个机会结交京城的名流,先前好不容易结交几个世家小姐,可人家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