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儿眼眶通红,满腔的冤屈无法诉说。
贺翠茹眨了眨眼睛,建议道:“大哥,嫂嫂,既然陈姨娘喊冤枉,那不如就再验一次,万一真是搞错了,验两次总归要保险些。”
老夫人看见陈水儿大哭大闹也觉得厌烦,甩了甩手中的佛珠。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陈姨娘所言再验一次,若再验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立即将这对不知廉耻的母子俩赶出公主府自生自灭。”
“好,既然如此,那便重新验一次。”
这次,当然不能由纸鸢去取这碗水,贺文宏身边的小二主动站出来。
“驸马,既然陈姨娘说是公主身边的人动的手脚,奴才可是您的人,不如就让奴才前去取这碗水,这样对陈姨娘和小少爷也公平。”
贺文宏此时正值心烦意乱,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可能不是自己的,他的心里就如同一团乱麻。
其实,在心里他还是念及和陈水儿情分的,可是结果却让他不得不怀疑陈水儿。
如今小二站出来建议,贺文宏也算是信得过小二,他便点点头。
“去吧。”
小二便返身去取水了。
陈水儿心里又燃起了希望,除了贺文宏,他没跟过任何人,这孩子一定是贺文宏的。
这一次,贺文宏没让云清伶身边的人去取水,而小二又常年跟着贺文宏,不可能耍花招子,一定能证明他和贺郅鸣的清白。
很快,贺文宏又回来了,他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快要盛满的水。
“驸马,水来了,这一次奴才敢保证,这就是正儿八经的井水,绝对没有加其他东西,可以放心用它滴血验亲。”
云清伶也一副受伤的样子,“既然驸马怀疑我陷害陈姨娘,那便重新开始吧。”
见云清伶这样说,贺文宏有些慌了,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讨好云清伶。
“公主何出此言,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母亲建议重新验一次,为了打消母亲的疑心不得不这般做罢了。再加上为了让这贱人心服口服,无从狡辩,绝非怀疑公主。”
老夫人也忙着陪笑脸:“是啊,公主多心了,老身只是觉得重新再验一次更好。”
“事到如今,鸣哥儿,你去吧,你一定要证明母亲的清白。”
陈水儿主动将贺郅鸣推了过去,表明自己的决心,看起来一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样子。
贺文宏也走上前来,脸色很不好看,他再刺了自己的手指一下,鸣哥儿也被刺了一下。
两滴血几乎同时落进碗中,可这一次的结果和前一次几乎一样,这两滴血在水中完全不相融。
这一次,贺文宏的愤怒情绪到达了巅峰,恨不得将陈水儿生吞活剥了。
“这一次你总没话说了吧,还说水有问题,不知廉耻的贱人!”
贺文宏控制不住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陈水儿拳打脚踢。
这下子,所有下人也都看得真真切切,贺郅鸣当真是个野种,根本不是驸马的孩子,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堂堂一个驸马,新科状元,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还帮别人养孩子。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老夫人拍了两下桌子,也觉得十分难堪,连忙让人把正厅的下人都遣散出去。
贺翠茹也觉得义愤填膺,陈水儿实在丢了他们贺家的脸。
“陈姨娘,你也太过分了吧,这些年我大哥对你不薄,你竟然还背叛他,说清楚,你到底背着大哥和谁偷汉子了?哦,我知道了?我记得先前不是有一个姓王的秀才上你家提亲,你原本想嫁给王秀才的,该不会这孩子就是王秀才的吧。”
贺文祥则在一旁建议道:“大哥,这样不知廉耻,不贞不洁的女人就该处死。”
身为男人,他自然能跟贺文宏共情。
贺文宏一通发泄,把陈水儿打得遍体鳞伤,连动都动不了,这才略微消气。
“来人,即刻把这贱人的嘴堵上,塞上马车送到乡下田庄自生自灭,还有这个野种也跟着一起。”
虽然贺文宏心里很愤怒,可他到底还念及着几分和陈水儿从前的情谊,惦念着陈水儿的好。
他若和陈水儿没有半分感情,前世也就不会在害死云清伶后,让陈水儿当自己的正妻了。
无论怎么样,哪怕认定了陈水儿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还是狠不下心来直接将陈水儿赶出公主府,而是选择让人把陈水儿送走。
“表哥,这绝不可能,我从未背叛过你鸣哥儿绝不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那这到底怎么解释?”贺文宏用手指着那碗水里面的血,至今没有相融的迹象。
“你说鸣哥儿是我的孩子,为何这两滴血验了两次都不相融,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贺文宏的身子摇摇欲坠,几乎快要气晕过去了。
陈水儿连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