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陈水儿早就给驸马生了个儿子。
见两个丫鬟不仅没感到害怕,反而朝她翻白眼,陈水儿越发急了。
虽然她听了不少难听话,但她也要自尊,主子议论她也就罢了,两个身份不如她的奴婢也敢议论她,实在让她忍不了。
“好大胆的丫鬟,不仅在背后嚼舌根子,还被我抓了现行不认错,信不信我告诉公主?”
听闻这话,这两个丫鬟白眼翻的更厉害了,其中一个打扮得尤为花枝招展的更是出来和陈水儿呛声。
“你还真以为公主把你当回事?在公主心里,不过就是为了维持善良好名声给只蚂蚁松松脚罢了,你背着她生下私生子,让公主伤神,估计她心里恨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替你撑腰?至于驸马,你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这挺起的肚子无一不在提醒他,你背叛了他,谁会替你撑腰做主?我劝陈姨娘还是消停些吧,自己若不想被人非议,那就别做那起子不要脸的事。”
这丫鬟声音尖锐,云清伶在凉亭里听得真真切切。
不得不说,这丫鬟确实牙尖嘴利,有几分本事。
听陈水儿这样被骂,云清伶感到很舒爽,前世的恨也消散了些许。
这一次,终于轮到陈水儿被千夫所指,被人误会冤枉了。
“你!我再怎么说好歹也是驸马的妾,况且落入山野村夫手里又不是我所愿,我有什么错。而你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一个奴婢罢了,即便我今日打杀了你也没人会过问。”
陈水儿是真的起了杀心,谁知道那丫鬟眨了眨眼睛。
“哟,还请陈姨娘三思啊,陈姨娘你有所不知,最近驸马爷天天让我去房中伺候,要是你今日打死奴婢,恐怕驸马爷还得跟你怄气呢。”
陈水儿更是气得不行,她就说这丫鬟说话怎么那么嚣张,还在府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原来是贺文宏的通房丫鬟。
“再说了。”那丫鬟得理不饶饶人,继续发力,“再怎么说我好歹一直都是清白身子跟着驸马,而你已经被歹人污了身子,我要是你,早就找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哪里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真是不知羞耻,行了,我们走。”
两位丫鬟嘲讽完陈水儿,见陈水儿也不敢拿她们如何,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云清伶看了一出好戏,也打算离开。
偏偏这个时候,陈水儿伤心难过之时眼角余光瞥到了云清伶。
见云清伶就在附近,她连忙朝云清伶跑过去拦住了云清伶去路,扑通一声跪在云清伶面前。
“公主,是你派马车接我回来的,求你救救我,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公主,帮人帮到底,你既然容纳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帮刁奴编排我。”
陈水儿字字泣血,甚至心里还在怀疑,是不是云清伶授意底下人如此编排她,侮辱她,对她这个姨娘没有丝毫尊重。
总之,她不太相信云清伶人这般大度容忍她的存在,甚至还让人好好照顾她。
云清伶像是陈水儿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她看陈水儿这样就知道陈水儿在想什么,缓缓摇了摇头。
“莫非你认为是本宫授意她们这样说。”
陈水儿连忙摇头,尽管她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毕竟现在在众人眼里云清伶可是陈水儿的大恩人,若不是云清伶,陈水儿只能一辈子困在穷乡僻壤,被那山野村夫折磨,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不,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我当然明白你的难处。”云清伶叹了口气,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亲自将陈水儿扶起来,扶着她坐到了凉亭,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
“本宫也只能吩咐管家稍加训诫,约束好府中人,让他们尽量不要议论你的是非,只是人言可畏,即便是本宫也无法堵住他们的悠悠众口。”
云清伶言外之意就是这件事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别说公主府内,即便公主府外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事。
外面都说云清伶脾气好软性子,连这都能忍,也有说陈水儿幸运的,一个破败之躯还能被迎回来当驸马的小妾,若换了旁的女子,即便不一根麻绳吊死,也只能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这种情况下,陈水儿还有什么理由苛责云清伶一定要帮她。
想到这里,陈水儿又没了底气。
云清伶眼见着陈水儿一脸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适时给了陈水儿事情的解决方案。
“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底下人非议,不如暂时去农庄住一阵子,也好修身养性,到时候这个孩子呱呱坠地,是去是留,也能做个决断。你放心,在这期间我会替你照顾好鸣哥儿,鸣哥儿是个聪慧又懂事的孩子,我时常在想着,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云清伶故意在陈水儿面前夸赞贺郅鸣,为的就是让陈水儿忌惮。
她知道在陈水儿心里,